我好像很讨厌这句话。我可能从前,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这样厌恶。
我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你未过门的妻子,叫什么?”我不自觉问了出来。
“你问这做什么?”他警觉地看了我一眼。
“没,没什么。”我摇摇头:“不回答也可以。”
“她叫云衣。”他低声道:“是个沉默温柔的姑娘,也算是我的远房表妹。”
“很好听。”我低声道:“不过你确定,可以和她相扶过一生吗?”
我停下脚步,他也停下,看着我,目光深邃。
“你是个志在天下的人,可是,你现在这样做,不是自毁前程吗?”
他目光闪了闪,我又接着道:“在人来人往的茶肆,说着户部尚书的痛处。”
“你想扳倒他,何必这样以卵击石?”我靠近他:“你能走到这里,不容易。身后还有琅琊谢氏一族,非要拼个鱼死网破,合适吗?”
“那依公主的建议,是想让在下攀上个贵女,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一举攻破?”
他并不躲开,只是看着我看着他。
“不然,你为何参我一本?又为何故作清高?”我勾唇一笑。
“你招惹了我,却发现我并不好招惹,所以又放弃了?”
他退后半步,看了眼天上。
“其实,我还挺好招惹的。”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天上的圆月:“尤其是你。”
“但我和一个人说过,玉蟾会在,我也会在。不论多久,我都是要陪在她身边的。”他淡淡说出这句话,在我耳中无比熟悉,似乎也是这样一个月圆之夜,一个白衣身影,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我上辈子,真的见过他?
我惊喜地望向他,看到他修长的脖子,圆润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和云衣承诺过的。”
原来,是云衣啊。
那我的那个故人,在哪呢?
是他吗?不是他吗?
他将我送回公主府,见那高墙,笑道:“只将墙建高了是无用的。”
“哪里无用?”我对他笑笑:“防人防己,防觊觎。”
说罢我走进门去,只听他在身后道:“怪道听闻,你身边从未有固定男伴,你是怕别人贪图你什么吧?”
我笑着摇摇头,进了门。
若是能贪图一辈子,也倒还好。只怕贪图一时,又把我扔掉。
但是你可能不是,所以在你面前,我生怕你不贪图我什么。
若不是你我上辈子相识,可能就是你的命太好吧。
我一直闲着,就总是睡不好。这一顿酒喝完,倒让我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直到天大亮。
之后我派人留意谢尽咏的动向,自己闷在房里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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