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她在黑暗混沌中摸索前进,梦里她出不了声,只能一遍一遍寻找梦的出口,长长的无尽的夜路,仿佛走不到头。
出口在哪里?虞昭然在哪里?
她茫茫的走着,斜空猛然一只利爪袭来,尖锐手指指尖刺进她的胸膛。
血浸透胸前衣裳。
她出于自保,抓住那只手不让他更深的刺穿胸膛,看清了手的模样。
“啊——”
戚喻猛地睁开眼。心跳个不停。
手抚上胸口,完好如初,心脏在掌心下急速搏动。
戚喻浑身出虚汗,明明裹着厚被子,她觉得冷。
她往墙边贴了贴。
现在是黑夜,不知道几点。
小小的房间,她的心跳声格外大,像鼓点,一声一声敲打着耳膜。
听觉灵敏的坏处。此刻心跳声听起来几乎是惹人心烦的噪音。
戚喻有些发抖。那只手,不是人类的手。手腕布满细小鳞片,指甲尖细又坚硬,看骨节像男人的手,食指指节处有颗很小很小的痣,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是高烧还是什么,身体的不适让她无力再思考诡异的梦境。
次日,虞昭然在外头等了半天也未见戚喻出来,敲门没人应,打开门进去,她还在睡。
他叫她,“戚喻?”
她紧闭着眼睛。
虞昭然又叫一声,把她的被子拉了下,露出她的脸。
戚喻昏昏沉沉醒过来,痛苦地把手伸出来,虞昭然拉她坐起来。
“我好难受啊,我好像发烧了。”
虞昭然摸了下她的额头,“没有。”
“可是我好难受……”
“那我们今天还走吗?”
戚喻点头,“走,我想回家。”
他扶她起来,戚喻头重脚轻地进卫生间洗漱,勉强打起精神。
上了岸,虞昭然把戚喻送回别墅,进了门也没顾得上搭理小黑小白,戚喻窝在床上蜷缩起身体,用被子裹住自己。
虞昭然给她拿热水,戚喻喝了几口又吐出来。
他要去放杯子,被戚喻拉住手,“不好意思啊虞昭然,一直在麻烦你,你先别走行吗,等我好了再走……”
她对现实的医院不抱希望,生病难受还是希望有人陪着。
“我不走。”他答应她。
“谢谢你哦,我会给你买珠宝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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