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内,楚默离不出门,外界的这些说法,也会实时传到他这里。
时礼刚禀完,颖丰公主带着孩子登门了。
楚默离还没用饭,听到几个孩子说他们也没用,就吩咐人摆饭。
颖丰公主根本没有心情用饭,先支走了孩子,看周围没有了外人,就立即向他诉起外面的那些糟心事来。
其中最让她气闷的就是说何驸马与何夫人苦苦跪求她的事情,先不说何驸马与何府最开始都瞒着她此事,她与何驸马成婚之后,她都没让他跪过,何况是她父母,现在她倒是背上了逼迫公婆、不尊礼法、失了皇家颜面等罪名了,这都什么糟心事。
楚默离与颖丰公主说话期间,时礼去巡查王府侍卫夜晚值守情况,刚出楚默离院子,就看到已经从西山观撤回来的顾寻影在逗她那条小青蛇,一人一蛇风格却与以往有所不同。
回了中洛之后,城中到处都是人,时不时还能碰到这个那个贵人,顾寻影那条蛇就不再适合出现在她肩膀上,冬日过去,她也只能将它藏在袖子里。
除了晚上回去,也只有到了城外,她才能让它出来放放风。
幸好,楚默离不在意这些,允许它在安王府出现,只要它不吓到人就行。
顾寻影每次都很珍惜这种机会,然而,今日,叶子被放了出来,却好像不是很有精神应付顾寻影,一直都像有气无力,她说什么它都不听。
顾寻影看它又莫名其妙给她来要死不活那套,好脾气地逗弄了它几次,确认它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后,失了耐心,将它给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扔到了时礼脚边。
顾寻影看到时礼,连忙过去给他道歉,低头一看,叶子落哪躺哪儿,依旧不愿挪地。
顾寻影只能又将它捡回去,气闷解释,“它以前除了遇到水哥哥,不会这样的,这两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昨晚上好好的突然自已跑了,喊它都喊不住,回来了就又这样,老是装死。”
时礼不怕蛇,也见过叶子很多次了,不在意这些,“可是受惊了?”
顾寻影没好气地看了叶子一眼,“还有谁能让它受惊。”
话落,她觉得自已这话也不对。
毕竟,曾经水乔幽就让它受惊过,吓的它过了这么久了每次见到她还是会立马装死。
时礼知道她很宝贝她这条蛇,但他不懂蛇,只能安抚她道:“或许,它只是今日不舒服,过一两日,就好了。”
顾寻影叹气,“希望吧。”
院子里,楚默离没有打断颖丰公主诉说委屈,直到她说完,他反问了她一句,“何家故意构陷嫁祸于你之事,你可相信?”
颖丰公主的气愤稍停,“家公这人,虽然有些古板严厉,看上去好像不好相处,但是,这么多年,他对父皇与我都还是很尊敬的。”
何道从未向她摆过长辈的架子,她与何驸马刚成亲时,何夫人有想要跟她摆婆母的架子,也很快就被她那家公给说住了,他们从来不需她侍奉公婆,她与何驸马若有口角,她那家公也都会训斥驸马,不会对她不满。
单从这一点论,何家其实是个不错的婆家。
“他禁止了所有人来求我帮忙,也是不想让我为难。”
她这家公虽然政敌不少,但多数都是因他铁面无私,从来不讲情面所致。
正是如此,外面说他为了救她那小姑子故意构陷于她,她是不信的。
楚默离没有点评她对何道与何府的这份信任,道:“既然皇姐不信这些言论,又何必在意其它不实之言。”
他这话,颖丰公主理了片刻,又思索少时,懂得了他话中之意。
此话听着有些怪异,可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楚默离看她想明白了,又淡声道了两句,“你是公主,普通人家的人情世故,并不会约束你。
有些规矩,你可不用,他人却不了去改,才为礼法。”
颖丰公主稍愣,似是明白了他话中之意。
他简短两句话,让颖丰公主心态与心情都转好了不少,没再计较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
颖丰公主在安王府用了饭,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从来到走,她依旧没再提过要与何驸马和离之事,那日她那一句话,似乎只是一时气话。
公主府的马车走远后,时礼告知楚默离,他交代的药已经熬好了。
楚默离转身回自已的院子,边走边吩咐道:“按照近日市井上传出的所有说法,将郑、何、朱三座府上的人都查一遍。”
时礼稍有意外,疑惑求教,“殿下不是不相信外面那些说法?”
那些说法,一个赛一个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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