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鼎翰伸手一指张元敬手中的灵幡,说道:“道友若将灵幡还给老朽,老朽倒有个办法。”
张元敬哈哈大笑:“屠前辈莫不是把我当成了傻子!灵幡已经收摄火鸦的大部分残魂,只要把余下的摄来,便算是大功告成。我为何要给你!而且,我仔细想了想,前辈在此番大战中扮演的角色,却有些模糊不清啊!”
屠鼎翰一愣:“道友此话,却是何意?”
张元敬沉声说道:“前辈何必再来演戏!神火之环一直由前辈掌控,其中能够出现异空间,如何会是洪安所为!我该唤你一声屠前辈,还是火鸦?”
屠鼎翰摇摇头:“果然还是瞒不过道友!”
“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是,前辈为何要摆下那个大阵,让洪安演那么一出!”张元敬问道。
“演?道友可就想差了!洪安是真的要叛教,也确实练成了那象天具形玄功,否则,那些残魂如何能躲在其中不被灵幡辨识出来。”屠鼎翰缓缓解释道,“老朽摆下都天禁绝阵,一者自是要对付道友,二者要当着神火教诸元婴之面把洪安这个隐患除去,三者则是要欺骗灵幡。”
“欺骗灵幡?这就是屠前辈的目的吧!”张元敬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是啊,象天具形功,洪安练得不错,但终究差了点火候。吾设下此阵,只是要把他所造出的异空间挪移至灵宝之中,如此一来,便完全成了,灵幡再如何摄拿,皆不可能把那部分残魂收走。收不走那些残魂,自然就无法察觉还有遗漏。如此一来,老朽不就安全了吗!”屠鼎翰不急不徐地说道,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张元敬沉默片刻,问道:“不知前辈何时侵入这具身躯?”
“那就早了。屠鼎翰此人,资质确实不行,进阶结丹境,都是其兄用丹药生生堆出来的,终身无望元婴。这屠氏长年把持神火教,屠鼎翰享受了权势带来的利益,又岂肯拱手让人。于是,便寻到吾,愿倾其所有换得元婴之境。吾看他既贪婪又固执,便教他象天具形之法,待其有所成,便把一缕残魂藏入其中。吾费尽心机,筹划凡数百年,自以为举无遗算,然而,初掌灵幡之时,仍被此物怀疑。它以银光照吾数次,吾虽未露出马脚,终究心有惶惶。后来,吾发现洪安此人狼子野心,又因被吾夺位,心生邪念,遂刻意打压,使之投向吾之残魂,如此,方有今日之计。”“屠鼎翰”说道此处,面露嘲讽,“那一位用这样的修士来镇压吾,岂非儿戏!”
“那一位是谁?”张元敬连忙追问。
“哈哈哈!”“屠鼎翰”大笑,“你被赋予斩灭吾等之命,却连那一位是谁都不知道!也是,那一位是何等的存在,哪里会轻易透露自己的名姓。他既不说,吾自也不能言。”
张元敬道:“为何?”
“此界乃是专为镇压吾等而封,吾若唤其名,后果难料!”“屠鼎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人族有句话,叫人穷气短。用在吾身上,也是一般道理。吾如今的实力,比之全盛,不及九牛一毛,如何敢与那一位叫板!”
旋即,他取出神火罩,凶光毕露:“但是,拿下你,却还是足够的!”
张元敬摆出防御的姿态:“你已经与龚志明作了交易吧!但肯定不是真要与他合作,只是要寻到那一位留下的手段,将之毁去,如此,你在此界便再无顾虑!”
“不错,你全猜对了!那就受死吧!”
“屠鼎翰”悍然出手,一掌推出,神火罩如遮天之网,瞬间长大至数百丈大小,往张元敬罩了下来。
张元敬以石增重,迅速落地,直入地中。
“雕虫小计!”
“屠鼎翰”冷笑一声,手中法诀变化,催动神火罩携着熊熊火势,猛地砸入地中。
“轰!”随着震天撼地的巨响,火势爆开,在地中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数以万计的火蛇从神火罩中飞出,一头钻入地中,往张元敬飞速追去。
不过,火鸦残魂显然低估了张元敬的土遁术。不过数息,他已经深入地中五百丈以下,那些火蛇虽还在钻行,其势却是已经衰竭。再去二百丈,所有火蛇皆是被强大的土力压爆。
“屠鼎翰”皱了皱眉头,以神识锁定张元敬,传音说道:“你灭不了吾,必被手腕上的灵符吞噬法力而亡,现在逃遁,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张元敬道:“此刻不逃,今日便死,还不如多活几年。”
“屠鼎翰”不禁气结。它需要灵幡为证,以使龚志明相信,火鸦残魂已经被收摄,可以启动那一位的手段。如此,它方有机会摧毁那些布置,从此摆脱被镇压的命运。
“你逃不掉的!”“屠鼎翰”想来想去,竟不知如何利诱,只好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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