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伱们疯疯癫癫的样子。刚才那年轻人怕是被伱们吓坏了,连门都不敢进来,转身就走。伱们要再不老实,我明天真跟院长反映,让伱们都出院。”
“什么,有人来看我?”
卢靖看着桌上的花发呆,修紫云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胖护士放好礼品。
“可不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挺斯文的样子,可是脸色不好,好像刚大病一场。我看他倒是真需要住院好好调养一下。”
胖护士嘴里啰嗦着,动作却不慢,很快就收拾好房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交代女孩不要再闹。这时修紫云也回来了,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只能苦笑的摇摇头。
“他为什么不进来?”
柳月儿失望的坐下来。卢靖靠在窗户边上看着修紫云,
“伱都找过了?”
“他肯定是在外面站了好久,听到我们说什么才走的。”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啊。这几天都想他来,能说什么呢?”
林可儿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收拾自己东西说,
“我回去看看,看他回家没有。”
卢靖:“今天就出院,我们一起去找他。”
……
张子文的家在一个地级市,离落雪市不远,过桥就是长途汽车站,上车买票,不要2小时就可以到。张子文父亲陈援朝原来是小学老师,母亲在一家纺织厂工作。跟所有那个年纪的人一样,早早就退休回家。
陈援朝退休不下岗,被返聘到附近一所小学教书。对他这种老教师来说,教书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虽然学校对老教师没有要求坐班,他却是每天早来晚走,比正规老师还要卖力。
张妈妈退休后就没有再工作,每天做完家务就跟着老街坊一起打麻将,日子也过的很滋润。
老人一生过的平淡,一个儿子却特别争气,从小没有让老人多操心。后来张子文到学校读书考研,再后来留在落雪市工作,两个老人在邻居眼里也成了有福气的人。
张子文家住在纺织厂的大院里。当年工厂效益好的时候,为自己的职工修的宿舍还是很不错的。几栋房子规划的整齐。中间硕大的场地还搭了好几个凉亭。后来宿舍里退休的老人一天天多起来,这些凉亭也变成了老人们打麻将的场地。
一走进大院。张子文就看见坐在麻将桌上的母亲,看着母亲对着面前麻将那股认真劲,张子文突然感到鼻子酸酸的,眼睛里有些东西涌了出来。
每个人都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什么是唯一不变的,那只能是父母对孩子的爱。无论孩子有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只是孩子
张妈妈看见张子文的时候,正拿了一手好牌,自摸清一色对对胡听头。可一看见张子文站在院门口。直接就推了牌桌跑出来。张子文眼泪还没有流出来。手里拿着的旅行袋就被张妈妈抢了过去。
张妈妈高兴啊,这大半年都没有见到儿子了,虽然说了每周都要打电话,可最近一段儿子电话的时间越来越短。儿子在省城工作忙啊,又要工作又要恋爱。做妈妈的虽然理解,可是心里一直都挂念着放不下。现在看见张子文好好的站在眼前,这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张子文跟着妈妈回到家,家里那熟悉的气味让张子文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张妈妈看着略显消瘦的儿子心疼啊。这经济不景气可不是儿子的错,现在就业形势不好,当妈妈的更是操心。可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更让人高兴的?
没有问工作怎样,也没有问赚了多少钱,张妈妈只是看着儿子一个劲抱怨张子文瘦了。
“外面的饭菜怎么会比家里的养人?”
张罗着让张子文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张妈妈一路小跑着往菜场赶去。儿子回来。这汤汤水水,大鱼大肉的一定不能少。等从菜场出来,张爸爸也从学校赶了回来。
如果是在平时,陈援朝一定要等着学生全部离开学校,才端着自己那硕大的罐头瓶水杯一步步踱回家。可今天坐在办公室就有两老太太跑进来说儿子回家。老陈高兴的连杯子都没有拿,跟着老太太就出了校门。不能跑。这做男人的,还是要讲究点形象,可看着老伴手里那些菜,张爸爸还是忍不住抱怨。
“儿子回来就买这么点肉?”
老两口回到家的时候,张子文已经洗了澡,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看着张子文那副辛苦劳累的样子,老人们连走路都变成猫步。悄悄溜进厨房,关上房门开始忙碌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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