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礼舔了一下后槽牙,转身走到前台:“她刚才说了什么?”
前台猝不及防看了一出太子爷和陌生女人气氛诡异的拉扯,生怕自己撞破了大老板的小秘密,磕磕巴巴道:
“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
徐斯礼气笑:“我跟我太太说两句话,你用得着一副看见凶杀现场的样子吗?我问你,她刚才站在这里,跟你说了什么?”
太太……?
这个女人才是他的太太??
前台小姐脸色大变,觉得自己比看见凶杀现场还要完蛋!
“她、她说要见您,我问她有预约吗,她又问我太……刚才进去的女人需要预约吗,我就问她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助理,她就走了……”
虽然前台语无伦次,但徐斯礼还是听懂了。
喉结滚了滚,突然骂了一句:“草。”
·
时知渺急着离开徐氏集团,刚好出租车在路边下客,她直接坐了上去,而后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在地下停车场。
但她不想回去再见到徐斯礼,便跟司机说了城郊别墅的地址,而后将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眼神麻木而涣散。
她不需要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无论他们是什么时候、怎么开始的,总之在现在的徐斯礼心里,薛昭妍才是他的妻子。
时知渺觉得自己很可悲,结了婚,丈夫却从未将她当作妻子。
她有时候真的会想,她是不是,天生就不配得到任何东西呢?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什么,小到喜欢的玩偶,大到爱她的父母。
她活了二十五年,回头看来时路,却发现天地茫茫,她孑然一身。
时知渺对司机说:“不去城郊别墅。
去淮海中路的酒吧一条街吧。”
“好嘞!”
时知渺拿出手机,在系统里请了明天的假,又给助理发去信息,让她为自己重新安排病人,然后就将手机关机,杜绝外界的任何声音。
下了车,时知渺随便进了一家酒吧,坐在吧台前,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她很少酗酒,几乎是从不,但她现在很需要让自己变得不清醒,不去想那些事,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还活得下去。
喝到第六杯的时候,手腕被人扣住:“别喝了。”
时知渺混混沌沌地转过头,酒吧灯光杂乱无章,落在男人身上却像一汪清泉。
时知渺的眼睛睁大,不可置信极了:“哥……”
“你回来了?”
男人直接夺走他的酒杯:“一回来就看到你在酗酒,我还不如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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