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余莺儿靠在引枕上,依偎在胤禛怀里,听他念《千字文》。
感受到脖颈处规律的呼吸,胤禛不念了,其实他也只是拿书做做样子,《千字文》是启蒙书之一,哪怕年岁久远,他也还能一字不落的背诵。
放下书,歪头用脸颊亲昵的蹭蹭莺儿柔顺的乌发,微微阖着眼,享受此刻的宁静与温情。
雨后几日,道路水迹已干,灰尘又不大,适合行路。
趁着天气不热,玉妃胎稳,胤禛下令去圆明园避暑。
顺带,彻查一下他的皇后,自太后病了,华妃贬了,皇后倒是活跃起来,高毋庸的手段比苏培盛高太多,哪怕不挪用血滴子的人手,粘竿处就足够用了。
想来回宫后,能有出乎意料的结果。
去圆明园的御驾上,胤禛侧躺,单手支起头,疼惜的看护着莺儿。
孕期的莺儿,容貌未损分毫,反倒是身材丰满起来,勾魂摄魄。
让他时常难耐,又不忍分开分毫,只能求助于那双纤纤玉手,羞的莺儿恨不得藏起双手来。
想起永寿宫里,那一样样浸药的东西,这些日子相克的食物,胤禛心惊不已,他真是怕了,这几日他都是时刻将莺儿带在身边。
与其说是保护莺儿,不如说是安他自已的心。
原来是余莺儿将皇后送到永寿宫加料的东西撤去了表面灵力包裹的隔绝膜,御医和老练的嬷嬷就发现了。
有些事情,男人自已查出来,和女人告状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
这次来圆明园,胤禛干脆没有安排余莺儿的住处,直接同她一道住在九洲清晏。
因为要保护玉妃的胎,今年去圆明园避暑的时间有所推迟。
温宜的周岁在到圆明园后十来天就到了,没有大办,只是办了个小宴。
年嫔没有了宫权,但也还是温宜名义上的养母,皇后和一众后妃到了外,来了几位亲王和家眷。
胤禛在年世兰哭哭啼啼的背诵了一小段《楼东赋》时,极不耐烦。
他只想早点结束了,回去陪莺儿,政务本来就多,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听女人哭,就该禁足了事。
胤禛冷着脸,下面的年嫔还在背,胤禛看着几个兄弟看戏的表情,一时无语到有些想笑。
年世兰:“……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
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
……”
敦亲王:“皇上,年嫔娘娘侍奉皇上多年,并未有过大错,还望皇上念及旧情,原谅年嫔娘娘。”
胤禛还没开口,才被放出来没多久的九爷允禟直接拉下敦亲王,道:“皇上恕罪,十弟喝醉了,胡言乱语。”
被九哥掐的生疼的敦亲王清醒过来,哎呀,说错话了,这年家现在可沾不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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