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含羞带怒,愤愤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像是被情郎惹了恼,眼底满是羞赧和不屈的怨怼,又碍于皇权,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嘴唇殷红如鲜艳的玫瑰,没涂任何胭脂,却比京城中最名贵的胭脂还要红润。
她愤怒得像只四处咆哮的吉娃娃,明明长得娇小可人,骇人的气势倒是十足十。
那双潋滟眼波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犟。
沁入骨子里的娇柔姿态,叫他如此爱不释手,只可惜是个坏孩子,还需要好好教。
玉软花羞,鸾柔凤倦。
“可累了?”
乾隆温柔至极的声线、含情脉脉的多情眼眸,某个刹那,阿箬恍惚间以为她与皇上是情投意合的一对爱侣。
朦胧迷幻的山间浓雾总要随风而散。
阿箬清醒地意识到,皇上爱谁也不会爱她,他只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色;她爹又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好官,这些年多洪涝水害,防治工作事关民生,不可谓不重。
对了,他还想从她口中挖出那拉庶人蒙冤的证据。
可笑她阿箬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自已这么有利用价值。
皇帝的行为举止每分每秒都清晰地提醒着她,皇上待她和其他妃嫔不同,他才不会这般作践她们。
“阿箬,朕好喜欢你啊……”
屋内弥散的热意氤氲水汽,与香炉升腾起的烟云萦绕相依。
乾隆看着将头侧靠在他腿上的阿箬,温情地缓缓轻抚着她的头,帮她一点点掀开额前的湿发,像是在摸只小狗一般。
她好像是皇上用来逗趣的玩物。
阿箬扑扇着纤长的羽睫,挂满了泪珠,细柳蛾眉微微蹙着,她死死地咬住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皮肤白皙的人,哭起来甚是惹人怜,鼻尖和双眼都是红个透彻,她哭得凶,几次想要干呕。
乾隆不停慌张地替她擦拭着泪珠,泪水又不住地往外肆流,却接不住那汹涌的泪意。
“别哭,你别哭,阿箬不哭……”
乾隆不知道为什么阿箬哭得这般肝肠寸断,刚才还好好的呀。
这回寝裤被彻底哭湿了个透彻,可乾隆心中未升起丝毫绮念,心像是被人猝不及防地攥着,毫无预兆的、酸酸胀胀的疼。
就是面对万般困阻之下,无奈将如懿送入冷宫,他的心也没有这样难过。
不过是个奴婢而已。
他,到底是怎么了……
那次之后,阿箬对朕更冷淡了。
在御花园中偶然碰到阿箬在折花,乾隆不怒自威的面庞透着一丝慌乱,他有些紧张,试图平复自已躁动的心,
“李玉,朕今天看起来如何?”
“皇上自是玉树临风,看起来极好,这世间就没能越得过皇上。”
李玉顺着杆子往上爬,疯狂地拍着马屁。
只是,瞧这皇上春心萌动的样子,分明是对他人动了念不自知;偏偏这人又是那个阿箬,这可如何是好呢!
懿主子还在冷宫里受苦,若是皇上移了情,忘了懿主子该怎么办。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胡乱怀疑懿主子和皇上之间的情谊呢;他们可是青梅竹马,怎么会是阿箬比得上的。
踌躇半天,转过身去,乾隆发现阿箬早已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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