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嘉撒娇说:“贺飞,等我洗完澡,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贺飞轻轻抚摸她的脸,喉结滚动几番,粗糙的茧子蹭得她微微瑟缩,他的嘉嘉要娇养。
“在家里等我回来,外面的事情有我。”
贺飞轻轻吻了嘉嘉,“麟麟,去把你哥踹醒,下午跟我进山。”
”
爸!
我才睡着——”
“闭嘴!
!”
风雪卷着父子俩的斗嘴声渐渐远去。
“麟麟,过来,妈妈给你把你脸上洗干净。”
贺嘉麟跑了过来说:“妈妈。”
张小嘉拿出面霜,给闺女洗干净,小脸蛋恢复白皙,脖子和手也恢复白皙。
张小嘉试了试水温,将最后一瓢热水倒入木桶。
氤氲的热气里,贺嘉麟像只小鹌鹑似的缩在桶沿,冻疮的手指紧紧扒着木桶边缘。
她突然小声问,“妈这得烧多少牛粪啊?”
张小嘉正往闺女头发上抹皂角膏,闻言戳了戳她额头:“管够,爸爸妈妈都在了,小小年纪不要操心。”
热水漫过肩膀时,贺嘉麟突然打了个喷嚏。
张小嘉立刻把烘在火墙上的羊皮袄扯下来裹住她:“冷不会说?冻死你算了!”
语气凶巴巴的,手上却把人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
“妈,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淤青?”
指尖小心翼翼碰了碰她锁骨处的紫痕。
张小嘉舀水的动作顿了顿。
她故意板起脸:“小孩子少打听。”
说着把闺女的脑袋按进水里,“闭眼!”
贺嘉麟丹凤眼里烧着和她爹如出一辙的怒火:“是那个林队长对不对?”
张小嘉望着闺女倔强的表情,突然想起原著里这孩子最后的结局,被地痞折磨致死时,手里还攥着半块没送出去的桃酥。
“对,有时候想要什么,就要付出代价。
妈妈的伤就是代价,但是值得”
张小嘉没有隐瞒。
“妈,你会一直永远陪着我们对吧?”
她问得小心翼翼,眼睛却亮得像星星。
“我只会永远陪着你爸,永远陪着你的是你的丈夫,永远陪着你哥是他的妻子。”
“太好了,你不会被爸爸打断腿了。”
贺嘉麟突然扑进她怀里。
“……他还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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