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二公子代表的是高家的脸面。
这都是大家默认的,谁会拿此事出来说?
可真被提出来,却也不能直接应答。
总不能当众说高家如何有权势。
高二公子也是一顿,眼底浮现一抹难以掩饰的错愕。
高管事立刻开启护主模式,怒斥道:“我家二公子到哪儿都是座上宾,与你何干?”
陈砚仰起头,朗声道:“大梁律例明确写明只有生员可见官不跪,也只有举人可坐于堂上,高明远一介白身凭什么能坐?”
此次声音比此前更大,瞬间将众人压得鸦雀无声。
就连在外旁听之人,也都悄无声息。
倒是不少士子面露潮红,恨不能为陈砚鼓掌喝彩。
他们寒窗苦读多年,也不过是为了功名,为了见官不跪等特权。
不少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心中所想,而这位高家二公子高明远,一介白身,却能坐于他们之上,这就是不公!
只是这等不公被默认了,也无人在意。
此时此刻,陈砚提出来了。
这就是文人的傲骨!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高二公子。
公堂之外的高修远大怒:“陈砚你莫要太过分!”
“我不过背诵大梁律例,过分在何处?”
科举中就有考断案的,陈砚作为卷王,自是要将大梁律例一字不差地背诵下来。
他毫无背景根基,大梁律例就是他的护身符,也是他的武器。
今日要么高明远牺牲高家的名声来保全自已的脸面,要么就从椅子上起来。
陈砚私心更想高明选择牺牲高家的名声,这么一来,高家就没那么不好对付。
可惜,高明远必不会这般做。
因为他是高家培养的接班人,一切都要以高家为先。
果然,高二公子缓缓从椅子上起身。
“蒙府台大人高看赐座,在下实在无福消受,还望府台大人撤下椅子。”
王知府眼皮一跳,当众还是让人将椅子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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