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生活逐渐恢复平静。
老院西屋房顶,换了一套劳保装的陆非羽,经过这么几天的沉淀,已经习惯农村生活。
这会儿,他正拎着几块瓦片趴在房顶修补漏水位置。
原本这点活打算过完年,找专业施工队过来维修。
闲着无聊的陆非羽听说这事后,主动请缨,想要表现表现。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要帮老爷子干点什么,不然的话,吃吃喝喝玩几天就走,有啥意义呢。
“来,给我递几块瓦片!”
陆非羽将绳子从房顶放下,正准备歇一会呢,就见一名穿着羽绒服,身材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在下边撅着屁股捡瓦片。
“呦,房书记,您这么忙,咋有时间过来啦。”
陆非羽笑着招呼道。
此人正是房家沟的大队书记,平日里笑眯眯的看谁都有个笑脸。
记得上次见他还是三四年前,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他还在连任。
“呵呵呵,陆旅长,你这大首长都有时间修房顶,我还能没有这么点闲空吗。”
房书记装满一篮子瓦片,拍拍手上灰尘,胖乎乎脸蛋尽是笑意:“晚上有时间吗,镇上几个领导,想趁着这几天不忙,和您见上一面。”
“原本他们是打算上门拜访的,可又怕太唐突,这才让我过来提前问问。”
“咱们哪也不去,就在镇上的小饭馆,简单吃点家常菜就行。”
“别了吧。”
陆非羽将篮子提溜到房顶,直言道:“咱也不是一个系统,聚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说。”
“况且,部队有禁酒令,我也不能喝。”
“这,行,看您时间,这次要是不方便,那就下次回来再说。”
房书记有点尴尬的笑笑,心里明白,人家是不想和他们瞎搅和。
什么禁酒令,不过是推辞罢了。
前两天陆家聚餐,一家人喝得五迷三道的,不也没提禁酒令的事吗。
“跑,你还给我跑,站住!”
就当场面有些尴尬之际,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
骑在房顶的陆非羽闻声望去,院外大道上,几名十七八岁的孩子,抓住一个半大小子,按在地上一顿揍。
挨打的小孩也不吭声,也不求饶,蜷缩在地上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袱,任凭他们打骂。
“干啥呢!”
见此情景,陆非羽扯着脖子喊了一声,举起手中的瓦片,呵斥道:“几个打人家一个,找抽呢吧,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你谁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其中,一个小子昂着脑袋,满脸不服气的回怼道:“别瞎掺和,不服连你一块打!”
“混账东西,说什么呢!”
这时,房书记从院里跑出去,指着那名十分嚣张的小崽子,咒骂道:“赶紧给我滚,再敢废话,老子把你吊起来抽!”
这小子是他堂弟家孩子,自然不敢驳他这个大伯的面子。
虽然内心极度不服气,但还是放开那名被打的孩子,带着几个狐朋狗友离去。
“呵呵呵,让您见笑了,小孩不懂事。”
房书记回过头来,搓着手心稍显拘谨的解释道。
“那个挨打的孩子情况有点复杂,他妈是咱房家沟的,前几年,他爸出车祸死了,他妈就把他带了回来,在这边读书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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