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水管的是学政,正好管他这个秀才,他也该去拜访。
何况何若水也是他的座师。
以他与何若水几次接触来看,何若水颇为理想主义。
该从学政方面入手。
当陈砚表明是来送年礼的,门子当即将陈砚请进了衙门。
陈砚到时,何若水正在看时文集。
待他进来,何若水开口便问陈砚最近写了什么文章。
陈砚将文章背出来,何若水指点几句,便道:“不错,比院试时进步不小,你倒是颇为勤勉。”
“学生不敢怠学。”
何若水对陈砚的回话颇满意。
本以为陈砚会因周荣之事颓废,如今看来倒是并未影响读书。
若陈砚能中乡试,便是他这提学官努力没白费。
既做了提学官,自是希望能多为朝廷选出一些栋梁之才。
何若水问起陈砚在府学的日子。
陈砚眸光晦暗,他还在想如何提府学之时,这何若水竟就将话引到此处,陈砚便顺着将府学藏书多以及教谕们教导的文章早已落伍的事一一说了。
官学的教谕散漫之事,何若水早已知晓。
毕竟这并非东阳府学一家之沉疴。
他倒是有心处理,却也实在有心无力。
官学的关系盘根错节,只动一人,怕是就要得罪无数人。
更何况,这些夫子多是举子出身,文采也是不差的,真得罪了,他怕是就要如那武大郎一般,被人笑骂几百年。
看不惯,却什么也做不了。
陈砚自是看出他的为难,当即转了话头:“府学并不严苛,给学生更多空闲自学,并不妨碍什么。
只是学生观村中农户目不识丁,有些竟连自已名字都不会写,便颇为感慨,”
官学管不了,总能抓抓启蒙吧?
“若能有夫子教他们写自已名字,往后再遇到交税粮等事时,不用随意画个记号了。”
百姓不识字,但总归要跟官府打交道。
譬如服徭役,又或者交税粮时。
这等时候,他们往往画个圈或者其他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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