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你们都不是人,不是人。”
“所有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我先走了,我在地狱等着你们,等你们一个个的来,哈哈哈。”
“阿阮——不懂,听不懂。”
崔旺拿袖子捂住他的鼻血,却怎么也堵不住,吓得边哭边叫,错乱不堪。
崔阮异常疲倦,“哥,好好活着。这辈子就当从未遇着我这么个混蛋弟弟吧。”
崔旺胡乱抹着他的脸,跪在地上向苏欣婉哀求,巨大的恐惧席卷他,身体仿佛被瞬间抽空,他看着周围杵立不动的人如看洪水猛兽,“救——救。”
苏欣婉呼吸变得沉重,眼看着崔阮面色发黑停止抽搐。
“不不——醒醒。”
崔旺趴在崔阮身上,闻着他的气息,味道,捂着他的身体防止变凉,心脏被汹涌而来的悲伤淹没,他许多事情都不记得,只记得崔阮一次次哄他入睡的记忆,给他糖吃,给他喂饭,打那些欺负他的人,他想把他摇醒,还觉得崔阮睁开眼就会冲他笑得特别温柔。
这一刻,苏欣婉觉得很难过,第一次感觉到,崔旺和崔阮之间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在世人眼里不管崔阮多么罪不可赦,在崔旺心里,他是个比亲人还亲,值得他依赖的好弟弟。 崔阮死后,跟着他的人都放弃了抵抗,乖乖就擒。
人质放出来后,他们在农舍借住了一晚,经过三日返回了平阳。
苏欣婉和顾奚钰被抓走的这小半月,师爷带着剩下的大夫根据苏欣婉的药方快速熬制解药,蓟州和平阳的‘瘟疫’得到平息,真相也随之大白天下,封城解除。
那些守在蓟州城外的百姓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纷纷入城与亲人相汇,抱头痛哭,虽然有了解药,但药材依旧稀缺,边郡各地纷纷收集柴胡运往蓟州和平阳。
顾昊宇八百里加急上报整个‘鼠疫’原委,要求彻查相关药材去向以及涉事官员,并为抗旨屠城一事请罪。
蓟州和平阳的消息传回西陇,西陇那边快速表示,并不清楚此事,也不认识一个叫做崔阮的人,朝堂大臣听到风声后,有人上奏请求放了温将军,力荐温将军出战讨伐西陇,为蓟州和平阳冤死的百姓讨回公道,彼时,温昌还在牢里听候发落,整个温家岌岌可危。
二皇子梁明泽则被软禁宫中,多次向平阳发信催促顾昊宇回去,救温将军于水火,稳住朝中局势。
苏欣婉被崔阮带走后,顾昊宇一面派人打探崔阮藏身下落,一面掉头奔回蓟州主持大局,拿出药方与六城知府四处奔走筹集药材。
之前周边郡县以为顾昊宇在平阳感染鼠疫几率颇高,一不愿借粮,二不愿借药,现在得知鼠疫不过是个误会,不具传染性,一下子都慌了神,生怕顾昊宇秋后算账,一个个主动拉着药材和粮食过来谄媚。
第154章告别宴
其余药材倒是不缺了,但柴胡依旧是个问题,顾昊宇只好将之前涉猎柴胡生意的商人都抓起来不眠不休的拷问。
这一问矛头都指向了崔阮,还说崔阮劫持他们家眷威胁,顾昊宇又掉头带人逐个排查蓟州与平阳之间的每个村落,这么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小半月时间。
待苏欣婉等人回到平阳时,迎接她的是空前盛礼。
平阳老百姓载歌载舞,一路红毯鲜花相迎,平阳和蓟州鼠疫得除,苏欣婉是头功,不管是她发现了假鼠疫还是配制出了解药,亦或是让平阳老百姓不要放弃,她都居功至伟。
苏欣婉像将军一般,一战成神。
平阳老百姓称她为苏神医,他们用丰盛的食物和巨大的热情感谢她。
骑在马背上,纵然一身狼藉,看到平阳老百姓夹道欢迎,热烈欢呼鼓掌的场面,苏欣婉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只是想到死去的人,尤其是高虎,未免眼眶酸涩。
京城朝局动荡,温昌和二皇子的事又与户部牵连不清,顾昊宇不敢在平阳久待,让弈卫留下协助师爷处理灾后事宜后,便动身启程回京了。
蓟州老百姓还没见过苏欣婉,得知她要回京了,自发组织队伍从蓟州徒步两日到达平阳送苏欣婉离开。
回京前一晚,师爷和平阳老百姓宰牛杀羊,举办篝火晚宴为苏欣婉和顾昊宇践行。
在平阳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短的像一场梦却比他们前半生经历的事情都多,不管是苏欣婉还是顾奚钰,亦或是顾昊宇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飞速成长,大家心智都变得更成熟稳重了。
骤然分开,顾奚钰心里百味陈杂,强忍着眼泪和师爷喝酒告别,“师爷,有空来京城玩,我请你去最大的花楼喝酒。”
师爷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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