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传来的绵软温热,让顾昊宇意识回笼,缓缓睁大眼,心中的疼痛一瞬间被一股轻柔笨拙一点点舔舐干净,剩下的都是酸涩和疯狂悸动。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亲着,直到双方无法呼吸,直到其中一个人在这独特压抑的甜蜜中沉睡过去。
入夜了,车内寂静无声,苏欣婉靠在车壁上,尽量缩在角落里腾出地方,让顾昊宇能舒展些。
往常不觉得,此刻这个大男人枕在她腿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她才惊觉马车真是既逼仄又狭小。
月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他安静的面容上,他睫毛很长,一根根的仿佛都数得清,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她活动了下僵硬酸痛的脖颈,视线又情不自禁的落在他被月光照得模糊的轮廓上。
顾昊宇面容生得极好,下颚线流畅,唇形饱满,鼻梁高挺,睫毛几乎遮住了整个眼窝。
她视线从他平滑无波的脸颊看到略微有些杂乱的眉毛,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眉毛会很硬吗?皮肤看起来真是光滑,他是私下有什么养颜诀窍吗?
那唇色泽真好。
想到她主动的那个吻,那温热,弹性,她不禁脸红心跳。
男人的唇不如女人软,很有韧性,狂野,炙热,充满侵略性,触感分明,让人又怕又想要更多。
她指尖轻轻按压了一下他的唇,碰到他鼻尖,被他喷薄而出的温热的鼻息扫到,吓得她慌乱得收回手,仿佛被烫了一般。
她如梦初醒,脸上满是羞臊,惊诧。
她在干什么?
是她自己没出息,还是这个人的皮相太诱惑人?
苏欣婉不敢想了,想得身体都热了。
翌日,顾昊宇醒来,方知自己压着苏欣婉睡了一夜,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睡得这么舒坦过了,就是浑身都痛,苏欣婉更是好不到哪里去,他又在马车里待了半日,给她按摩颈椎。
然后缓缓告诉她温老将军的事。
信上说温将军与西陇有勾结,在牢中畏罪自尽了。
温将军唯一的儿子温泽,本是骁骑营前途不可限量的校尉,在大梁,校尉比将军职权更高,他们手下都有隶属自己的骑队,而将军尤其是朝中休养生息的将军若非战乱请旨上阵并无实权。
温昌死在狱中,温泽首当其冲受到牵连,将军府查封,温泽贬为庶民流放边关三年。
不管如何顾昊宇都要赶在温泽去边关前将他留下。
第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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