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欣威风凛凛的离开景仁宫,心里可算痛快些。
有权力很好,权力比虚名要好得多。
皇后可以去败坏她的虚名,但是,不敢冲到乾清宫甩她两个耳光。
她就敢。
仪欣早就忍够了皇后处处给她添堵,这次请安完全是正中下怀,为了这两个耳光甩到皇后脸上,她还调遣了乾清宫侍卫。
打点好一切,确认皇后这两个耳光是白挨了,仪欣欢欢喜喜来到养心殿,见到皇上还在批奏章,殷勤葳蕤凑上去替他磨墨。
又抿着唇笑盈盈给他端一盏茶。
皇帝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看她忙前忙后像是只勤劳殷勤的狗腿子,红扑扑的小脸上还带着狡黠的兴奋。
好像是他幼时最初养的那只小狗,趁着他去学堂时将他要交给皇阿玛的大字尿得一片模糊。
他回想那时候的血气上涌,偏将那只小狗赶出阿哥所,连养狗太监也株连责罚。
艳阳透过窗户打在仪欣侧脸上,隐约可见她脸上苍白色的绒毛,湛蓝的天和大朵白云漾在她身后,衬得她笑意缱绻明媚又带着娇憨…和心虚。
皇帝心中暗笑她,她不一样,有一点她与小狗实在不同。
她犯再大的错他都不会将她丢掉。
他松缓些心神,靠在龙椅上身形慢慢后仰,了然于心问一句:“又去哪闯祸了?”
仪欣谄媚讪笑,替皇帝捏肩捶背,快速回复一句:“没闯祸呀。”
“哪里?”
仪欣眨眨眼睛,抿着唇溢出几个字:“我去景仁宫请安来着…”
皇帝无奈轻叹看她一眼:“说吧,又摔了景仁宫几个茶盏?还是花瓶?”
她素来学不会不喜形于色,表达怒意威仪也要借助摔摔打打来虚张声势。
仪欣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在皇帝面前比划一下。
而后讨好地钻到皇帝怀里,坐到他的腿上。
“一个茶盏?”
皇帝松口气,那也算不得闯祸,不过是个茶盏罢了。
仪欣忙不迭点头,蹭着皇帝的衣裳,又比划了个“二”
。
“摔了两个?”
皇帝挑眉,手缓缓摸她的脸。
仪欣谄媚一笑,小声说:“打了皇后娘娘两巴掌。”
皇帝停留在仪欣脸上的手一顿,随即心头一梗,反手捏住她的脸,低头跟她对视半晌,又见她眉眼弯弯冲他笑,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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