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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耳鸣（第2页）

威廉姆摇晃酒杯，方形冰块触碰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莫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这点忽略了。他们的地盘，这事我们尽快跟他们商量。”

“我看没问题。加个阿米莉亚，等于我们讨价还价。做生意没有不让还价的。这怪我，早该想到这点。我就说这种勘探项目，能源局除了勘探员和医生，还经常带着气候学家和生物学家。真要这么说，试金也是行业翘楚，铁翅还算占了大便宜呢！”

威廉姆听见“能源局”三字，抬起头，问：“极地勘探你们有什么计划？”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胖子生怕莫然妥协，抢先一步说：“铁翅给了4000公里海岸线可燃冰勘探权，完全够用了。还有必要去极地吗？”

莫然听出胖子的意思，接着话头说：“没有特别考虑的话，我们就不打算参与极地的事了。我们得跟单群打个招呼……这个招呼怎么打，得好好想一想。”

“如果你们打算这样。。。。。。”威廉姆停顿了一下，说，“跟不跟单群打招呼，不重要。单群给的建议，代表能源勘探局给的建议，并不代表他个人。你去了北欧，接触过能源勘探队，在管理当局看来，正是你上门拜访、表示感激、汇报下一步工作计划的时候。你们认为，现在你们有其他选择吗？”

“为什么没有选择？”胖子想到这儿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威廉姆自己也说了，他给的只是个建议。他说那话就是威胁我们，你真打算听他的？”

“单群给的也是个建议。你不同意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

“你为什么不提出来？”

莫然听了轻轻一笑，说：“因为我倒是觉得，威廉姆说的对。你想，九河湾和铁翅的隧道，是我们老本行，老季就能搞定。剩下来的事儿，我去极地，你去千火群岛，跟阿米莉亚一起搞冷泉。。。。。。这样一来，每个人都能满意，就好像。。。。。。非常完美，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

“嗨，怎么听你说的那么别扭？”

“是别扭吧？那个能源勘探队，我跟他们接触了一下，感觉很不好。不是因为无利可图，我说不上来，但感觉确实不好。”

“这个事感觉当然不好，这是单群硬压的啊。”

“也不完全是。拒绝单群确实不是明智之举。我一开始想的是，如果你那边谈好了，极地我们就不参加了。不过威廉姆说这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们完全可以按单群说的继续参与极地勘探，程度深浅罢了，我们能控制。能源勘探队，不能说感觉不好就不接触，我们要是真从千火群岛搞定了可燃冰，以后接触的机会就更多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探探他们的深浅。知难而退也不是我们的风格。”

“能源勘探队究竟怎么回事。要不要换我去极地，你去铁翅？”

“不用。”莫然见窗外雪松已映入眼帘，笑着说，“我还没看出名堂，那边的人，感觉复杂极了。就跟你喜欢说的那个，水又深又浑。得罪单群不划算，其他事都安排的开，我就继续跟他们接触接触。老待在安乐窝里，搞得自己瞻前顾后的。。。。。。实在搞不出什么名堂，再换你去。”

“说的好像我专门搅浑水似得，嗬！”

。。。。。。

三个月后。

。。。。。。

“任何学科的顶尖人士，最终都是哲学家？”

“应该不是。比如你。”

“咳咳，有必要这么损我么？”

“都说是‘顶尖人士了’，夸你还是损你都分不出来。你也太不自信了，是从来没人夸过你吗？”

“嘿，自信是人夸出来的吗？”

阿米莉亚笑笑，说：“说不准。自信就能不耳鸣了？”

鬼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抹干身上的水，两只手指塞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唿哨。

船舱里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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