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微微松了口气,不放心地凑近他查看,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忍不住皱起眉头想要躲开。黑暗里骆轻城觉察到她的闪躲,忽然伸手过去,箍住她腰,将她拖上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觉得她的呼吸,暖暖地吹在自己脸上,带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清新的气息,忽然间头晕目眩,手下加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再不离开。
叶笑微微吃了一惊,随即释然,呵呵低笑:“轻城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我是笑笑啊……呵呵……”
骆轻城含糊的唔了一声,温软在怀,听着自己的心跳,只觉得此刻的安宁喜悦,平生未有,一瞬间连话都不愿再说,只希望这一刻能够天长地久,永不改变……忍不住轻轻地亲上她的额头……
袁沛心出门后并未离开,蹑手蹑脚的走到骆轻城房门跟前,听见他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喝下了茶,阴险一笑,到叶笑房里,谎称骆轻城喝醉,将叶笑骗到他房中,又在门口悄立,听了一会壁角,总觉得骆轻城的反应似乎跟想象中有些差异。然而过了良久,里面再没有任何声音,也不见叶笑从屋里出来,心里暗自得意,出去拉开了大门。
门口站着七八个男人,有几个是朗镜庄的庄丁。还有几个是各个武林世家的公子,听说佳人有差遣,个个争先恐后而来,加上早就妒忌骆轻城深受袁庄主的青睐,闻听缘由后更加起劲。
于是一行人气势汹汹穿过院子直扑骆轻城的房间,砰的一声推开门,飞速点燃了手里的火把,照亮了床上相依相偎的两人。
“呵呵!原来这对狗男女果然在偷欢啊!骆轻城你这个大淫贼!明明跟别的贱人勾勾搭搭,还妄图做我朗镜庄的上门女婿,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袁沛心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心里却暗暗高兴。眼前的境况跟自己预计的裸裎相拥不大一样,不过,足够毁掉两人的名声!
叶笑惊跳了一下,忽然有些醒悟过来,挣扎着起身,大声道:“这是误会……不是这样……”腰上箍着的那只手忽然紧了一下,紧得她几乎说不出话。
骆轻城没起身,他实在不想破坏这种美好的感觉。自小的艰辛,环境的恶劣,使他早早学会尔虞我诈,翻云覆雨。虽然自从认识叶笑以后,种种奸诈的手段使得很少。可是当袁沛心带人冲进来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已然雪亮一片。
“大小姐原来惯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竟然对□这样的东西了如指掌!”他讥讽地冷哼,缓缓抬眼。瞪着袁沛心,目光森然,仿佛寒冬里一根根扎人的冰凌。袁沛心瑟缩了一下,兴奋的心情随即一冷,冷到了骨子里,差点发起抖来。
“哈哈!骆轻城你完蛋了!这下你再也别想招亲了……”一个妒忌的公子哥大声笑道。
只听骆轻城说了一声:“滚出去!”那人的身子忽然一轻,回神时人已经落在院中,屁股摔成了四瓣。
骆轻城懒懒地靠上床头,眼睛缓缓在其余几人脸上转过,“都出去!别碍着我行好事!滚!”话音未落,屋里已经不见了人影。
门外,那几个人玩命飞奔,听见骆轻城的声音远远传来,不大却十分清楚:“别让我听见你们乱嚼舌头……污了叶姑娘的名声……否则……”脚下更是飞快。
“不能走……袁大小姐误会了,她生气了……我跟她解释一下就行了……”叶笑有些着急地站起身,拖着木屐向外追去,被骆轻城一把抓住。
“她没有误会……她心里清楚的很……只是她不喜欢我……”眼神一黯,心底却如释重负。
叶笑还不大明白,只是担心。要是轻城招不上女婿,他们之间那个约定是不是就作废了?他就不肯再做自己的兄弟?
忽听砰的声响,一个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撞将进来。“什么事什么事?刚才好像很热闹……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吃好东西?”萧寻看着两人,一脸委屈……
风云突变
大清早,萧寻捧了荷叶包着的早点,气喘吁吁地推开院门:“老大!出事了!出事了!”
叶笑愤愤地在院子里劈柴,忽然恶狠狠地转过头,阴森森道:“什么事?”
“今天在街上,我竟然听见一些风言风语,说你跟老二……”忽然闭上嘴,震慑于叶笑的面色的阴沉可怕。
“我已经知道了。你家老大一辈子打雁,今天竟然被雁啄了眼。哼!那个袁大小姐!不喜欢老二就直说!布个局把我也套进去了……唉,也怪老二长得太寒碜了……”叶笑显然已经知道了一切,气得面色发绿。
萧寻今早一上街,便听见满庄子沸沸扬扬的传闻,有鼻子有眼,说是都是骆轻城跟叶笑偷欢被人捉住,某些版本已经添油加醋,演绎成了活春宫。顿时吓得半死,生怕小姑娘面皮薄万一听见了想不开,赶着回来给她打预防针。此刻见她虽然生气,还算想得开,稍稍放下点心。忽然又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老大,他们……说得是不是真的?”
叶笑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既然是个局,当然不是真的!轻城被人下了蠢药,才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
萧寻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忽然愁眉苦脸道 :“老二真的被人下了药,那你们有没有……有没有……”
叶笑今天出门更早,已经听到了那些传闻,所幸她对男女之事尚不甚明白,心里的愤怒主要是被人欺骗后的恼羞。此时更是继续将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到可怜的柴禾身上,根本没听明白萧寻的话。萧寻参观了一会,终于在边上好奇问道:“今天有客人上门吃饭?筷子不够了?要不要我帮忙把木头劈成筷子?”
叶笑住了手,恨恨抬头看天:“老天啊!你说这是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兄弟,眼看自由已经在面前了,偏偏横生枝节……这下轻城肯定是做不成朗镜庄的女婿了,也不可能做我兄弟了……老天你开开眼!我要求原本不高,那么个丑八怪做兄弟也甘之若饴……现在连他也不肯……赐我一个美男做好兄弟吧……”
瓦蓝瓦蓝的天空中,白云飞速的变幻着形状,妖娆地翩飞而过,似乎带着一丝嘲弄。萧寻暗暗笑了一下,转身走开。忽然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回过头,发现叶笑倒在地上。
他大吃了一惊,飞奔过去扶起了叶笑:“老大……怎么了?”气晕了?
叶笑晕乎乎爬起身:“天上掉下来一个东西,正好砸在我头上……老三,你去看看,会不会是个美男……”
萧寻叹了口气:“不是美男,老大……是个包袱……”
叶笑转过头,在漫天飞舞的金色的星星里果然见到地上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依稀竟是自己藏着无数宝贝,一直以为在火里烧掉的那个。一个鱼跃扑了过去,打开一看,大笑道:“真是我的包裹!我的宝贝回来了!老三,你出门看看,是谁这么好心将宝贝还给我……”
话音未落,萧寻一个纵身,已经出了墙。
墙外,安静的小巷子里只有几个缓缓行走的老弱病残,没有一个瞧着可疑……
叶笑跟着追出了门:“谁?”
萧寻苦笑着摇头,望着长长的巷子发呆。
金陵安公子晃着心宽体胖的身子,心情大好。本来在家快乐的花天酒地,忽然被父亲赶到了千里迢迢的朗镜庄求亲,压根没抱任何希望,只想着过来礼节性地露一面,昨日竟然被美丽妩媚的袁大美人邀请去捉奸,让自己颇有点受宠若惊。
他原本是有些同情那个长得有点丑陋的骆轻城,那么多年轻潇洒家世显赫的公子哥,怎么会轮得到那个丑八怪?也只能找个其他姑娘泄泄火……就像自己,也觉得没希望,早就摸到一个暗门子家,行了几次好事了。只是,连偷偷找姑娘都这么背……惊动了袁大美人,大张旗鼓地捉奸不说,今天居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估计这小子要一头撞死了……不过,鉴于他昨天对在场所有人口出威胁,就不那么值得同情了……既然还有力气威胁人,应该也不会太把这当回事。
正在湖边僻静的小路上大摇大摆,忽觉身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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