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九司欲言又止,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主人认定的事儿,从无转圜余地。
江辞岁再怎么考虑,也是一样的。
“恕在下直言,县主不如直接从了就是。”
江辞岁脚步一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纹。
月光之下,她挺直的背影如雪中青竹,难以忽视的坚韧。
“我的事,还从不劳外人置喙。”
她嗓音清冷,带着不容质疑的果决。
扔下这句话,江辞岁看也不看苍九司,便瞬间消失在房顶。
苍九司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两日下来,苍九司多少也看出来这位县主的性子。
将门之女骨子里的傲气,平常人倒是受不住。
只不过……
更让苍九司记忆深刻的,还是那句死太监。
在主人面前说了这种话,还能完好无缺回来的。
估摸着也就江辞岁一人了。
苍九司看着那已经空无一人的位置,忍不住咂了咂嘴。
就江辞岁这性子,只怕会在主人那儿吃亏啊。
“姑娘,您去哪儿了?”
绿环捧着热水,瞧着江辞岁一身凉意,忍不住问了一句。
江辞岁凝眸将披风褪去,眸色深深。
好一会儿,她才沉思着开口道:“绿环。”
“是不是连你也觉得,在江家漂浮无依时,我应该寻一门婚事?”
绿环手中的铜盆险些没拿稳,被这话吓了一跳。
“姑娘怎么突然说这话?”
她看着江辞岁面色凝重的样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
“姑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难不成,是九千岁胁迫你了?!”
全府上下,只有绿环知道江辞岁出府去见过陆朝年。
“胁迫?”
江辞岁闻言轻笑,想起男人挑起自已下巴的修长五指,眼底闪过一丝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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