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朝年一行人彻底离开后,江齐晟便屏退其他人,只单独留下江辞岁。
时间悄然流逝,江齐晟却坐在轮椅上,半天不见开口。
江辞岁心中惴惴不安,主动打破了沉默。
“哥哥。”
听到这一声唤,江齐晟慢慢抬起头。
他的眸光并不重,定定落在江辞岁身上,却犹如千斤重鼎。
江辞岁知道哥哥这是动了真火。
“如果还要撒谎,就不必开口。”
江辞岁在心底长叹一声,果然还是躲不过。
都怪陆朝年离开前说的那些话,害她功亏一篑。
只得扯起一丝笑,装作若无其事的安抚江齐晟。
“我不过是自罚三杯替江家赔罪,他没为难我。”
一听便是托词,江齐晟沉重的闭了闭眼,神色凝重,“那阉人若是自罚三杯可以打发的货色,就不会有今日这番局面。”
“辞岁,他在官海沉浮多年,过河拆桥背信弃义这些手段用的比谁都惯,你如今轻信一个阉人,未免太糊涂了!”
“才与你见过几面,就如此浪荡荒淫,他走时说的那种话,分明是在挑衅!”
越说越气,江齐晟的脸色如蒙阴云。
“哥哥多虑了,那家伙一向神秘莫测,阴晴不定,这在宫里都是出名的。”
“说些颠三倒四的话,也不算奇怪。”
江辞岁只得避重就轻,否认的干脆,理由找的也很合理,但是却依旧无法说服江齐晟。
在亲人的安危面前,江齐晟只相信他的直觉。
哪怕只有一丁点风险,他也绝不能让江辞岁去冒险。
江齐晟不再看她,双眉锁紧,语气严厉了三分:“我这几日身体不适,江府公务都交给你代为处理,他往后再找来,就用公务缠身推卸掉。”
言下之意,便是自已把恶名担了。
江辞岁当然不肯赔上哥哥的前程,张口就要拒绝。
可江齐晟此时已将轮椅调转方向,显然也下了决心。
“哥哥……”
“江家一门,就剩你我二人,你能护着我,就不许我为你想?”
“此事没得商量,往后那阉人来也好不来也罢,我都不会让你出府半步!”
江齐晟打断了江辞岁,语气带上三分不容置喙的严肃。
自已已是个废人,死活没有那么要紧。
但这个妹妹,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了。
江辞岁眉头紧皱,心里更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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