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带着怨怪,但上药的动作却无比小心翼翼。
不时温柔的轻轻吹气,唯恐弄疼江辞岁。
刀子嘴豆腐心,用在眼下最合适不过。
江辞岁哄了她半天,小丫头还是止不住泪涟涟。
无奈一笑,江辞岁轻揉了揉绿环的脑袋,“战场上千斤重的炮台都撑得起,一辆马车如何撑不起了,是不是小瞧我?”
绿环知道她是有意说些玩笑话让自已宽心,可一瞧见江辞岁红肿的手腕,鼻头又是一酸。
江辞岁知道她是关心则乱,在意自已,正想安慰几句时,忽然觉察到不对,直接变了脸色。
她猛地看向窗口,一道黑影堂而皇之从外面翻了进来。
定睛一看,鲜衣怒马,衣袂飞扬,嘴角挂着标志性的邪笑。
除了那位鬼见愁的陆督公又能是谁呢?
须臾,又有另一人紧随其后进来,抬手便要对陆朝年发动攻击。正是觉察到陆朝年偷偷潜入的江月。
她并不知晓陆朝年身份,只知这人轻功好得过分。
放着大门不走,偷溜进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必然是来者不善,要对江辞岁不利!
眼见两个人就要打起来,江辞岁深知江月并不是陆朝年的对手,急忙出声制止。
“阿月,住手,你先退一下。”
听到命令,江月瞬间停了手,收敛了对陆朝年的敌意,不过仍旧保持着警惕。
绿环眉头紧皱,当即起身挡在了江辞岁面前,语气凝重。
“督主,这里是我们小姐闺房,还请督主移步。”
陆朝年恍若未闻,眼睛毫不遮掩的黏在了江辞岁身上。
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不打算走了。
绿环眉头越皱越紧,对他不满的很,可又碍于自已一个丫鬟做不了什么。
更何况面前这个人还是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
她惶惶不安,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江辞岁一锤定音,冲她和江月摆了摆手,“无妨,你们先退下。”
“小姐。”绿环难以接受的看着江辞岁,却在她平静的注视下慢慢低下头,不情不愿应了声“知道了,奴婢告退。”
随后,才要跟江月一起出去。
想起什么,江辞岁又叮嘱了一句,“不必惊动兄长。”
绿环脚步一滞,神情眼瞧着更崩溃了,但最终还是听命先退下了。
陆朝年挑了挑眉,嘴角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似乎心情很好。
“县主的安排,甚合我心。”
“我的妻子倒越来越会体贴人。”
江辞岁神情一僵,心中冷嗤,这些听着可不像是夸人的好话,不过跟陆朝年接触多了,她也逐渐习惯了男人不着调的做派。
陆朝年哪天正儿八经起来,她才觉得意外呢。
江辞岁没接茬,现在有外男来了,再倚在床上不合适,她手肘做支持,刚要起身却被陆朝年一把按住。
“别动。”
这一声不重不轻,却难得透上几分凝肃。
方才江辞岁没下床,陆朝年也不知道她脚上的伤竟这样触目惊心。
说话间,男人的另一只手倏地握住她脚踝,“怎么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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