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煜坐直身子:“你说什么,宋姑娘回京了?”
“是。”
小柱子躬身回府,“今早离开的。
说是宋二姑娘腿伤需静养,行宫多有不便。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辞,实则应当是为了避让襄阳县主。”
萧承煜蹙眉:“若只是如此便罢了。
去查一查,是否还有别的原因。”
“诺。”
小柱子没多久便去而复返,手中拿着张纸:“回殿下,未查到其他原因,但在宋姑娘房中发现这个。
“掉在书桌底下。
许是走得急,收拾东西时扫落不曾察觉。”
萧承煜接过来,一张普普通通的纸,上面是两行簪花小楷,笔墨横姿,灵动雅致。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短短两句话,十六个字,却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他心间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经久不息。
宋府。
画屏不解询问:“小姐如何确定太子能看到那句诗?”
宋知鸢一手拿着棋谱一手捻着棋子:“他若连这都发现不了,便说明对我的喜欢不过尔尔。”
若是如此,后续一切不必再提。
那句诗也不过是她日常练字抄书而已。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既是隐晦地表明心意,又是直白的展露顾虑。
是对太子的试探,也是对自已的忠告。
她可以放任自已动心,但绝不放任自已犯贱。
宋知鸢转了转手中黑子:“有人说爱情是盲目的,但我觉得爱情也可以是理智的。
“它如这世间许多东西一样是需要筹谋的,甚至需要博弈的。”
啪嗒,黑子落下,一局终了。
宋知鸢将棋谱放置一旁,询问道:“不说这个,芳菲苑那边怎么样?”
“正要同小姐禀报。
二小姐自从行宫回来后就一直在院中养伤不曾出门,但最近几日,冬青兄嫂来过好几回。
“明面上是有事来寻冬青,但根据小桃观察,每次二小姐都会亲自会面,并且避着其他人,只留冬青。”
小桃是府中奴婢,原是伺候林姨娘的。
林姨娘死后,身边下人或被遣散,或寻了更好的去处。
宋知鸢精挑细选,收拢小桃,将她留在原地,日日洒扫。
果然宋知雪从庄子回来后去林姨娘旧屋缅怀,遇上小桃,见她是个顾念旧主的,便让她做了自已的二等丫头。
虽非心腹,但来日可期。
画屏继续:“胡伯派人跟着冬青兄嫂,发现他们几乎天天前往风月街。
“也不干别的,就盯着那几家花楼门口,对疑似来卖人的特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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