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皎一噎。
能来参加宴席的人都是人精,即便看不出聂颂宁这是在装,也能从中听出几分不对劲来,再加上谢皎皎的紧追不舍,自然就渐渐明白了。
高位上的谢峤摩擦着手上的酒杯,没有说话。
而夏皇后脸色却难看了许多,但话已经说了出来,那便再也收不回去了。
帝王微微拧眉,偏头看向夏皇后:“皇后,此次宴席你让人备了几款酒?”
他记得往年宫宴的酒中,并无一款有竹的清香。
夏皇后连忙道:“皇上,臣妾风寒还未痊愈,精力有限,备酒之事都是交给礼部的人筹备的,臣妾不知。。。。。。”
帝王冷哼一声,但却并无责备的意思。
“既然皇后同意了,那你便喝了这酒。”帝王看着聂颂宁身侧的宫婢,沉声道。
他倒要看看,这酒究竟有什么。
他本就不介意这庆功宴能不能顺利结束,甚至希望庆功宴就此毁掉,也省得他装下去。
宫婢腿一软,“砰”地一声跪在地上,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泥,哭道:“奴婢不敢。。。。。。”
她当然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酒!
聂颂宁却幽幽道:“你这是要忤逆陛下吗?”
宫婢身子一僵,随即恍然大悟地看向聂颂宁。
她什么都知道!
她分明是故意挖坑给自已的!
宫婢颤颤巍巍抬头,对上谢皎皎那仿佛要把自已杀了的眼睛,心一横,快速起身就要往身后的柱子上撞。
但却被早有准备的谢起云拦了下来。
谢起云冷冷地看着她,往日温润的脸上带着一丝凉意,他将宫婢甩在地上,冷声道:“让你喝杯酒就要寻死,怎么,这酒里面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聂颂宁虽有防备,但动作却没他快,她惊讶地看着谢起云。
他就……这么帮她了?
宫婢被拦下后,原本有些恐慌的眸子慢慢浮现怨恨,这酒有问题已经很明显了,既然逃不了一死,那便在死之前再帮公主做一件事!
只希望公主能看在此份上善待她的家人。
“奴婢喝。”宫婢忽然哑声道。
众人又是一愣,但聂颂宁的眸子却紧紧盯着她,只见她从桌子上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后,脸色极快有些狰狞!
聂颂宁脸色一变,也顾不得什么,连忙上前掐住她的下颚,厉声道:“快按住她,她要咬舌自尽!”
谢起云大声:“来人!”
守在殿外的侍卫快速上前控制住了宫婢,宫婢被卸了下巴,只是那么一会,酒便起了效果。
只见那宫婢像是被什么控制了身体,力气忽然大到惊奇!
她剧烈反抗着侍卫,一会浑身发抖,一会又像条脱离水中的鱼,在地上不断摩擦,渐渐地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里不断念叨着:“放开我,我好痒,好痒,好痒,好痒。。。。。。”
这一举动看着极为怪异,离得近的小姐皆被吓到,用手帕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高座上的人脸色有些难看,谢皎皎拧起秀眉,利落倒打一耙:“你这贱人给她下了什么药!”
聂颂宁睁着懵懂的杏眸,指了指自已:“公主,您是在说臣女吗?”
似乎也是被吓到了,瞳孔微微缩着,极力憋着泪水,涩声道,“可是公主,这酒方才是要臣女喝的啊,臣女怎会自已害自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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