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芫狐疑地看了眼聂颂宁和谢峤,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话了。
见事情没有挽回的奇迹,聂颂宁也不挣扎,只是语气充满疏离:“是,太子殿下。”
聂颂宁明显冷漠的态度让谢峤的心情也变得不是很好,他沉着脸,敷衍地冲皇上行了一礼,道:“臣还有事,便先行告退。”
路过聂颂宁的时候,冷冷道:“跟上。”
聂颂宁行礼后,跟上了谢峤的脚步。
等两人走后,帝王愠怒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一侧的太后将此看进了眼底,但却没说什么,而是默叹了一声。
都是作的孽。
最出色的儿子早已离心,寄予厚望的儿子不堪重用,身为帝王却屡受压制,不是作孽是什么?
今日此事明眼人都知晓,更别说心思缜密的谢峤。
他今日不追究,并不代表明日不追究。
太后板着脸看了眼夏皇后,眼底的敲打尽显,夏皇后眸子微闪,而谢皎皎早就被吓破了胆,压根不敢说一句话。
她不明白为何一向不理会这些腌臜事的太子哥哥,今日怎么就追究起来了?
一时间殿内的人都心怀鬼胎,但无一人不为聂颂宁感到可怜,就连之前对聂颂宁颇有微词的小姐,心中也喟叹她这气运属实是差了些。
池晚却好似并不这么想,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出了殿后,两人的气氛那才叫凝固了般,醉剑跟在身后,只觉得自已再这么被他俩折腾下去迟早短命。
走到一个分叉口,聂颂宁忽然出声:“臣女先回玉兰阁收拾东西。”
“东宫什么都有。”
聂颂宁张了张嘴,最后选择闭嘴了。
反正她说什么,做什么决定都会被否决,最后结局不都一样,犯不着浪费口水了。
但谢峤却不愿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寸步不离地盯着她:“你为何不再挣扎了?
这一切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他不想看她一脸木讷的模样对着他,跟这宫内的任何一个奴才般,敬他、畏他、又厌他!
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习惯了做高高在上的太子,又怎能懂得了这些呢?他向来只需要让人遵从他,旁的一概不需要。
如今却突兀地需要了,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就好比如今。
他将她从一个主子变成了奴才,却质问她为何要这么听他的话。
明明他已权势滔天,无人敢忤逆他、拒绝他,却问出了这么诡异的问题。
“臣女……奴婢对殿下的命令不敢不从。”
她冷声回答着,可笑的是她除了这样也做之外,根本做不了什么,她甚至不敢把不满的情绪全都表露出来,怕谢峤一怒之下把她杀了。
谢峤盯了她半响,这一静默他想了很多,可最后他只硬邦邦说了句:“去吧。”
聂颂宁一愣,抬眸望去,却见谢峤已转身离开了。
他的身姿依旧挺拔,气质矜冷淡漠,与平常一样,但却好似多了几分无力感。
无力感?
聂颂宁只觉得有些搞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如此。
既然他都发话了,聂颂宁自然毫不犹豫转身往玉兰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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