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从闻和聂婳也连忙询问,见聂颂宁果真看着不舒服,也是吓了一跳。
外面天气这么热,而她的唇色却白得有些吓人。
“会不会是冰西瓜汁喝多了?”裴从闻担忧道。
谢峤看向那已经见底的西瓜汁,又看着疼得开始咬唇的聂颂宁,忍不住斥道:“你脾胃不好,初尝不能贪饮你不知道吗?”
他的话像是在斥责,但语气中的担忧清晰可见。
聂颂宁本就不好受,听着谢峤这副熟稔的语气,不知道的,恐怕还真以为他对她这么了解,忍不住呛了他一句:“谁跟你说我脾胃不好了。”
说罢,又捂着腹部弯下了腰,看样子实在疼得不行。
聂婳急忙道:“我马上让人去请郎中。”
谢峤却还是不放心,吹了声哨子,藏在暗处的暗卫迅速现身,他冷声道:“去太医院叫洛太医过来。”
“是。”暗卫快速消失。
聂颂宁一听,当即疼痛都缓了几分,发白的唇瓣微微张了张,杏眸被冷汗洗刷得清澈见底,宛如一潭极寒之水:“我不需要你这么做,太子殿下,请你不要让我为难了。”
那眼神刺到了谢峤,他的拳头张了又松,最后半跪在她面前,克制地扣住她微凉的手:“你知道孤不会不管你的。”
聂颂宁移开手,躲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
也不想再知道。
见聂颂宁实在抗拒,他最后还是站起身,缓声道:“外面的郎中没有太医院的好,你很难在短时间内痊愈,你就当孤替你请了个太医,给些银子便可。”
聂颂宁皱眉想了想,随后才道:“那便谢过太子殿下了。”
洛太医很快就赶到了,原因在于他根本就没坐马车过来,刚一出皇宫,就被暗卫提着衣领子轻功赶往。
等他到了凉亭前,人到了,魂还在后面飘。
太医到了,即便谢峤再不情愿,也只能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扫了一眼裴从闻,警告的意思很明显。
所以裴从闻也在不久后就离开了聂府。
东宫。
洛太医从聂府回来后便去了东宫,他弯着腰,恭声道:“殿下,聂小姐只是舟车劳顿,有些疲乏,乍一多饮冰镇之物,身体受不住,这才腹痛连连。”
“微臣已给聂小姐施了针,现已无大碍。”
听完,谢峤捏了捏眉心,淡声道:“下去吧。”
“。。。。。。”
外头阳光正好,而宽敞亮堂的大殿却好似被一团黑气笼罩,外面不断的蝉鸣,谢峤靠在椅背上,好久都没有动作。
谢芫进来后,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她不禁有些怅然,之前谁也没想过,谢峤会对聂颂宁这般用情至深。
真是世事无常。
“太子哥哥,你还好吧?”
好半晌才听见谢峤冷冽的嗓音:“你回去。”
谢芫倒是不怕谢峤这冷冰冰的语气,她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忍不住嘟囔着:“太子哥哥,你这脾气得改了。”
“芫儿与你一起长大,自然不惧怕你的态度,可颂宁会啊。”
听见聂颂宁的名字,谢峤揉眉心的手一顿,幽幽抬起眸子看着谢芫。
见有用,谢芫继续道:“你既然心悦颂宁,那就应该改善态度,对她好点,不然她只会对你更加退避三舍。”
“。。。。。。孤对她很好了。”
谢芫无声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以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看出,即便你如今表明了心意,她骨子里还是惧怕你的。”
瞧谢峤想反驳,谢芫又道,“你看似语气软了下来,但还是吩咐的姿态,不容拒绝,无论她究竟愿不愿意,最终还是依你的决定,太子哥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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