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用膳。
先前还在东宫时,她装乖讨巧,一般都是在身旁候着的,很少一起用膳。
而等谢峤再次找到她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好生沟通过,基本都是聂颂宁冷眼相对,谢峤步步紧逼。
像现在和谐的气氛属于是罕见。
殷舟觉得这气氛实在是过于沉闷,出言打了个圆场:“既然殿下都如此说了,那我们自然是无需再担忧,宁宁姐,你就别太担心了。”
聂颂宁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嘴巴闲的话就先嗑瓜子。”
“。。。。。。”殷舟有被气到,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只不过这气氛被他这么一搅和,也总算没有之前那般僵硬了。
聂颂宁也不太想影响用膳的心情,也就没赶人走。
左右闲着无事,便重新煮了壶茶。
这技艺还是殷望舒教她的,手法算不上精湛,但也算赏心悦目。
谢峤还是第一次见她煮茶,看着她专注的侧颜时,一时间些呆愣。
随即又想起他曾经让她当一个奉茶宫女,心口又是一阵苦楚。
虽说聂颂宁并没有过多地指责他之前都做过什么。
但一个人只要长了心,那这些之前从未注意过的细枝末节,都会被无限放大,寸寸撕剐他的心。
他有多痛,之前受过伤的人就会有多不在意。
聂颂宁给殷舟倒了杯新茶,感受到身侧那人不正常的呼吸,垂着的睫羽轻轻一掀,有些莫名地瞥了他一眼。
殷舟在一旁一个劲地给聂颂宁使眼色,眼睛抽搐得都有些恐怖了,可聂颂宁愣是没有动作。
无奈他只能把瓜子丢了,拍了拍手,将刚才聂颂宁给他倒的茶递给了谢峤,尬笑一声:“殿下莫要怪罪,我姐她性子就这样,总是顾及不了周全。”
也不怪殷舟这般行事。
毕竟他不知道聂颂宁和谢峤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在他的视角中,聂颂宁先前就倾慕谢峤,为此不惜进宫,再然后不知为何逃离京城,等再回来后,谢峤对聂颂宁的态度就变了许多。
他认为,是她姐终于得偿所愿,如今两人只是有了点小矛盾,在闹别扭。
他怎么可能不帮忙。
只是有了他的掺合,这顿饭吃得就更加诡异了,好几次聂颂宁都快忍不住想打人。
最后还是谢峤见聂颂宁实在憋得难受,主动离开了。
他刚一离开,聂颂宁就忍不住用力一搁筷子。
殷舟吓得浑身一抖,连忙也丢了筷子,心虚地看着她。
饶是再迟钝,他也摸清了这次不是吵架这么简单。
“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只当他是太子,其余的,别想,也别管。”
殷舟抠着手,小声地说:“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聂颂宁一记眼刀过去:“你觉得呢?”
殷舟连忙捂住了嘴,眼珠子尽是乖巧。
“总之,我与他之间,绝无任何可能。”
听聂颂宁这么笃定的语气,殷舟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门外的谢峤听此,神色逐渐变得僵硬,只觉得心口疼得都有些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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