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颂宁算准了时间,匆匆回了东宫。
但自从她踏入东宫,她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似乎不对劲。
那股不对劲一直延续到了广阳殿前。
往日这是广阳殿最忙碌的时候,如今却悄然无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聂颂宁停下了脚步,凝眉看着眼前。
守在殿前的侍卫看见聂颂宁,立刻往里面走去,随即声音响起:“殿下,殷姑娘回来了。”
“咕噜。”
聂颂宁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
他发现她出东宫了。
未等她消化完这情绪,侍卫便从里面走了出来,示意:“殷姑娘,殿下让您过去。”
“……”
她几乎是迈着被凌迟的脚步走进广阳殿,饶是她早已做好准备,里面的场景还是吓了她一大跳。
广阳殿内灯火通明。
明黄色的灯光照在跪在地上的宫人身上,他们个个面露恐慌,身体不断哆嗦着。
两侧站了一排带刀侍卫,他们神情肃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四周弥漫着血腥味,看样子是刚用完刑不久。
“泼醒他们。”
主殿前搬了一张紫檀椅,椅子很大,上面雕刻着繁杂又精美的工艺,谢峤靠在上面,灯光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一袭黑色的锦袍衬得他神色更加阴冷。
谢峤并没有看她一眼,但她却知道谢峤是故意这么做给她看的。
聂颂宁额角全是汗,手也控制不住发抖。
她很怕他。
前世对他的恐惧早已深入骨髓。
她很清楚谢峤是不满她擅自离开东宫,正在惩罚那些放她出去的宫人,借此威慑她呢。
一桶水泼下去,被打晕侍卫咳了几声就醒了,他们跪地,哀声连连:“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
谢峤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紫檀木,瞧着漫不经心:“求孤作甚?”
话音刚落,那几个被打得已经不成人样的侍卫神色一震,溃散的眸子瞬间有了聚焦,纷纷将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聂颂宁。
为首的侍卫与聂颂宁相熟,他争先恐后地想说话,可话还没说出来,嘴里的血顿时就咳了出来。
血腥味弥漫着。
“咳咳咳。。。。。。求殷姑娘救救属下。。。。。。”
聂颂宁小脸已经一片惨白了,额上的细汗连连,身形几乎站不稳。
她从未想过她只是出去一趟便会害得他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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