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姜应珩缓声道,“我也不想放过他。”
宋意绵向他告状说纪元良摸过她的手,还对她出言不逊时,姜应珩就没想轻描淡写地放过他。
修长的手指缓缓敲击在桌上,闷鼓一般的声音打在前方跪地的纪元良心上,抬头慌张地看着宋意绵。
“三小姐,是我不好,我给您赔礼道歉,我回去后日日跪祠堂给您祈福,求您放过我……”
他从没想过,会因为招惹宋意绵,间接招惹上姜应珩。
若是早知道,他一定对宋意绵毕恭毕敬的。
宋意绵收回视线,听得心不在焉。
在看不见的桌下,她的鞋尖慢吞吞地踢着裙摆玩。
纪元良说得声泪俱下,但她没有半点心软之情。
纪元良这个人多恶劣啊,不仅对她言语讥讽,妄图对她上下其手,还欺负了多少清白女子。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有一次她去风月楼找姜柏舟,刚巧碰到了一个跌跌撞撞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姑娘,浑身伤痕累累,哭着向她求救。
风月楼中确有卖身的妓子,但也有卖艺不卖身的乐妓。
那姑娘就是纪元良点的乐妓,没权没势的,自然没人替她撑腰。
宋意绵想将她护住,被纪元良一把推开,然后扯着那姑娘的头发又将人拖进了房里。
那日房里的哭叫声让宋意绵连做了三日的噩梦。
现在想来也是好笑,姜柏舟的好友都是这个德行,她居然会相信姜柏舟是干净的,清白的。
“绵绵想怎么惩罚他?”
又被姜应珩提到,宋意绵有些懵,歪着脑袋看了他许久,才温声问:“小叔是让我来吗?”
姜应珩点头,一旁站着的墨痕顿时会意,就要拔出腰间长剑递给宋意绵。
宋意绵吓了一跳,忙道:“不用拔剑。”
纪元良的血也脏,别把小叔这里弄脏了,小叔还得派人来清洗地面。
长剑连着剑鞘递到宋意绵手中,沉甸甸的,宋意绵差点没拿稳。
姜应珩温和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宋意绵的手,连带着她手中长剑的重量都一同接管。
“别害怕,我在你身后。”
姜应珩几乎将宋意绵办抱在怀里,落在外人眼中,姿势格外暧昧。
只是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屋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宋意绵自已都没察觉到问题。
姜应珩带着宋意绵的手,慢悠悠走到纪元良身前,抬手,对着他的脑袋用力砸下。
“砰——”
剑鞘与坚硬头骨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中格外明显,纪元良往后一仰,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就传了出来。
没拔剑,没出血。
只是姜应珩用的那个力道,估计能将纪元良的头骨击碎。
“出气了吗?”
姜应珩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入宋意绵的耳中。
宋意绵心跳得快,被他握住的手心也沾上了一层薄汗,她没回话,只是轻轻地点头。
不知为何,宋意绵的眼眶酸涩得厉害,飞快地眨着眼,睫毛都颤成振翅的蝴蝶了,才勉强压下眼前浮现的薄雾。
原来这就是有人撑腰的滋味吗。
他站在她身后,就是全天下最坚固的屏障。
“记住,今日是绵绵善良,你才勉强留得一条命。”
姜应珩冷睨着地上翻滚惨叫的纪元良,声音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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