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低声问:“究竟因何起争执?”
宝珠绞着衣角,如实道:“今日王妃从公主府回来,王爷便不太高兴。今晚王爷和王妃吵了两次架,王妃气不过,就回萧府了。”
萧老夫人:“摄政王可有对我孙女动手?”
宝珠摇头:“未曾。王爷对王妃其实很好。”
萧老夫人一头雾水。
既然小两口日常相处的很好,怎么又吵起来了?
萧老夫人更是意外,威震四方的摄政王谢临渊,居然也会和妻子吵架。而更想不到自家那个素来温顺的丫头,如今也敢与摄政王争执。
萧老夫人是过来人,她知道,新婚夫妻吵架是正常事。
有些话,吵出来反倒比闷在心里强。
吵一吵架,越吵越清醒。
夜幕深深,老嬷嬷送了一床蚕丝薄被进屋。江初月如儿时那般挨着萧老夫人,合上眼,很快沉睡过去。
。。。
翌日上午。
江初月回到她未出阁前的院子里暂住,院子里的陈设分毫未改。
萧老夫人心里担忧,生怕江初月一个人偷偷躲在屋子里哭,便来到院子看望江初月。
迈入院子月洞门,萧老夫人远远看见江初月端坐在未出阁时的紫檀案前,执笔写字,神色认真,丝毫看不出昨夜哭过的痕迹。
萧老夫人进屋,扫了眼江初月写的文字,信纸上隐隐可见“钱庄”“礼部”“庄子营收”的字眼。
萧老夫人疑窦丛生:“这是在写什么?”
江初月扬脸一笑:“祖母,孙女在处理摄政王府的琐事。将安排写在纸上,等会派人给王府管事送去。”
她暂时不想回王府,但不能丢弃王府主母的职责。
该干的活儿必须得干。
至于谢临渊,江初月现在不想见他这醋坛子,她宁愿分开一段时间让自已冷静下。
萧老夫人本想来安慰陪伴江初月,可见江初月沉稳处理王府诸事的样子,萧老夫人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孙女已经长大了,已经在慢慢变成合格的主母。
萧老夫人没有打搅,命人往院子里送了两方解暑的冰鉴,悄然离去。
午后,暑热渐盛。
宝珠拎着两盒子的账本跑进屋:“王妃,王府的账本已经拿来了。”
江初月将账本打开,还不忘吩咐宝珠:“礼部尚书家添了千金,备一套赤金长命锁送去当贺礼。还有,谢临渊的那双黑金马靴破了线,让绣娘缝一缝。”
宝珠:“好嘞!”
宝珠正要离去,江初月忽然又叫住她:“靴子不用缝,让他继续穿着!”
宝珠:“。。。好。”
江初月核对完账本,搁笔伸了个懒腰,再喝口绿茶提神。
院子里微风习习,海棠树绿叶婆娑,在日光下投射一片绿荫。江初月捧着青瓷茶杯,望着窗外绿意笼罩的风景,仿佛又回到了未出阁前的休闲日子。
她茶水才喝了两口,院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王妃,姜氏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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