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牛羊煤球,一天二十四小时点,也够这个冬天,每家沙棘果晒了三十斤,叶子晒了五十斤,加上你挖回来的岩盐,足够撑过这个冬天。”
贺飞转头看她,发现她的睫毛上已经结了一层霜花。
他伸手轻轻拂去:“嘉嘉,冷吗?”
张小嘉摇头,从空间里悄悄取出一个保温杯,塞给贺飞:“喝点热水。”
就在这时,三儿突然从羊圈方向狂奔而来,边跑边喊:“不好了!
扎西家的母羊要生了!”
贺飞和张小嘉对视一眼,同时向羊圈跑去。
暴雪中分娩,对母羊和羊羔都是生死考验。
羊圈里,扎西的妻子拉姆正焦急地守在一只母羊旁边。
母羊痛苦地呻吟着,身下的干草已经被血水浸湿。
张小嘉迅速判断,“难产,胎位不正,需要助产。”
贺飞二话不说脱下皮袄,挽起袖子:“我来固定母羊,你来接生。”
张小嘉点头,从空间里悄悄取出一副无菌手套戴上。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熟练地伸手调整胎位,动作精准而温柔。
“用力,再用力一点……”
张小嘉轻声鼓励着母羊。
随着一声微弱的"
咩"
,一只湿漉漉的小羊羔终于降生。
拉姆喜极而泣:“活了!
都活了!”
张小嘉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看向贺飞。
他的眉梢结着冰霜,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温暖如春。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无论穿越多少个世界,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就足够了。
三儿蹲在门口,看着这对相视而笑的宿主,无奈地叹了口气:“恋爱脑没救了。”
大雪下了整整三天,还没有停下,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气温骤降至零下三十度,连最耐寒的牧羊犬都缩在灶台边不肯动弹。
多吉一家挤在土坯房的炕上,屋内烧着羊粪砖,温度维持在零上十多度。
多吉搓着手,呼出的白气在屋内形成一团团小云朵:“真没想到,外面零下三十多度,屋里还能这么暖和。”
德吉梅朵正在给两个孩子缝补棉袄,闻言抬头瞪了丈夫一眼:“现在知道好了?当初贺哥带领大家建土坯房,是谁死活不要,非要住毛毡屋的?要不是我拍板决定,咱们全家现在就在毛毡屋里挨冻呢!”
多吉讪讪地低下头。
他的老父亲盘腿坐在炕头,抽着旱烟袋:“多吉啊,你要多听贺飞的话。
这次要不是他叫咱们提前回生产队,羊真的要死一大片,孩子们都未必活得下去。”
屋外风雪呼啸,屋内却是一片温馨。
这样的对话在几乎每家每户都在上演。
贺飞和张小嘉的名字被一遍遍提起,带着由衷的感激。
而此时,这对被全村人感激的夫妻正冒着风雪在半地下羊圈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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