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聿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转而去拿起茶盏,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宁昭柔又站了一会儿,等到殿外有宫人过来传话说晚膳送来了,问是不是要现在送去侧殿。
殷明聿没说话。
宁昭柔只得打起精神,问他是否现在用膳。
用晚膳的时候宁昭柔不敢表现出半点心不在焉,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神情间的沮丧,像是霜打的兔子,蔫儿了。
用过膳以后木犀木昙伺候她沐浴,她小心看着侧间无人才小声问她们自已是不是脸色不太好。
实则不然,热气晕着她脸蛋白中带粉,水汽凝在她的面上,柔媚的长相中带了些许单纯,水珠附在面上更显得她无辜。
木犀木昙皆摇头。
宁昭柔眼见的松了口气。
昨夜她睡得晚,又哭得厉害,规矩什么的全忘了,醒来时才知那隐秘处被上了药,宫里用药都是最好的,今日她再去碰了下已经不觉得有多疼了。
她想,今夜一定要记着些规矩,万不可叫陛下烦她。
沐浴好出去时,殷明聿已经在软榻上侧身坐着等着了。
她从侧间出来,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纱衣,是淡青色的,腰间缠着一根系带,下面就没穿衬裤了,纱衣轻薄,行进间衣带飘飘,能遮住她的身躯,却又透着明晃晃的勾引的意味。
殷明聿捏着棋子,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本来想借着下棋的时候教教她明日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该怎么做,可现在,宁昭柔的心思似乎都飞远了。
“不冷?”他问。
宁昭柔摇摇头,说:“回陛下,臣妾不冷。”
殷明聿干脆利落地扔了棋子,让她过来。
等宁昭柔爬到他身上,一个劲儿地蹭着他往他怀里钻的时候他把微凉的手伸了进去,温声问她:“既然不冷,那给朕暖暖手可好?朕有些手凉。”
宁昭柔说不出一个不字来,接连点头,哑声说好。
……
青纱皱成一团,宁昭柔这次没喊疼了,再怎么也都乖乖迎合着,从软榻到床榻上,最后落到侧间的浴池中,她愣是没哭一声,也忍着没晕,紧紧攀着殷明聿,只是面上神情都有些呆,看着又傻又可怜。
殷明聿靠在池壁边给她清洗,揉了揉她紧绷又微微发抖的大腿,问她:“昭昭是觉得朕生气了才这么乖地穿这种衣裳?”
他问了两遍才见宁昭柔点了头。
“朕没跟你生气。”
小姑娘初入宫,做些糊涂事没考虑周全也是常事,他不必那么严苛,今日那一出只是给宁昭柔提个醒,她既已经明白了他也不会再抓着不放。
“只是你得长教训,朕若生气的话,可不会那么温柔。”
宁昭柔觉得就今日这样她已经觉得很凶了,若真有一日陛下生了怒,岂不是要弄死她?
“臣妾…明白,臣妾再不敢了……”她温吞地应了他的话,心里却有些茫然和难过。
她觉得陛下似乎不那么对她好了,之前她病了,陛下还来侯府看她,可现在……不大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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