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做什么,叫你坐你就坐好了,她说燃过了一半就是已经燃了一半。
锦棠拿出了平日里原身的娇恣之态。
她扯住了那片绯色官服的袖角,不由分说地要将他拉到身旁的木椅上。
她倒是没直接拉他的手,主要是怕以这人的性子会毫不留情的甩开她。
裴衡垂眸看她,眼中清晰映出她扯着袖子不肯放手的无赖模样。
方才还说尊师重礼,转眼间,就又将说过的话抛之脑后了。
她似乎,很容易变卦。
君子重信,以信为骨、以诺为魂,而裴衡正是这长安城中,最为端方如玉的君子。
他说出的话、给出的承诺,自是绝不会轻易更改。
锦棠扯着他的袖子,见这人还不动,她仰头看去,刚好撞进他略微有些出神的眼中。
少女眉头微蹙,睫羽轻轻颤着,水润眼眸中透出些委屈和娇气来。
“裴鹤之,我命令你坐下,快点!”
裴衡的眼神微不可察地一顿。
片刻后,他坐在了木椅上,将官袍宽大的衣袖从锦棠的掌心抽了出来。
手中一空,衣袖流云似的飘走,小公主却并不恼,她双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裴衡的侧脸。
但这人却像块清心寡欲的石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自顾自地喝着茶。
锦棠用手掩唇又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了些泪花和淡淡的绯色,像是揉碎了一片桃花。
看了一会儿,困意再度上头,但锦棠可还没忘今日调戏男主的任务。
于是她冒着被人甩开的风险,眼疾手快地将那人修长如玉的手给攥住。
趁着他指节微僵的瞬间,将脸颊贴上他半拢的掌心,顺势向下压了下去。
“弟子实在是太困了,劳驾老师做回玉枕头。”
她闭眼时,睫毛簌簌扫过他指腹,鼻尖隐隐约约闻到了些墨香。
她侧卧在书桌前,身体蜷成幼猫般舒服的姿态,拽着他的衣袖顺势向颈下塞。
“若吵醒我…我让父皇打你板子…还、还罚你给花园的锦鲤抄古籍。。。…”
半真半假的呓语,化作绵长的吐息。
柔软的呼吸有规律地喷洒在指节处,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带来痒意,很轻、却蚀骨。
僵硬的脊背,在这一刻,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那如同霜月般洁白的耳尖,也染上了绯色。
裴衡平日洁身自好,更何况他性子清冷孤傲,与女子说话都是少事,更别提像今日这般亲昵的接触了。
他更不知道女儿家的脸颊会这般的软。
在泛着胭脂香的脸颊贴过来时,他本能的想将其甩开。
却又不知为何,硬生生的控制住了。
裴衡长眉微微蹙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但放置于桌子上供人睡觉的手,却克制的、始终未动。
装睡的锦棠,这才放下心来,她放任身体重量缓缓下沉,在对方温凉的掌心中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睡着的锦棠换了个姿势,将头往前蹭了蹭,鼻尖堪堪抵住他的腕骨,呼吸喷洒在如同青玉的肌肤上。
渐渐的,她的手也开始不老实,摸索着勾住了他腰间的玉带。
裴衡一惊,向来极稳的手竟然颤了颤,他下意识扣住了腰间的那只手。
少女的手腕比他纤细,比他柔软,还比他温暖,是比暖玉更加细腻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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