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姝洗漱完,拿着膏药对着镜子涂抹身上淤痕。
闻奉旋那个疯狗,嘴上说的好听,什么不会伤害她,不忍心对她生气,结果看到燕尹沭留的痕迹比他想的夸张百倍,疯症瞬间飙升到更高级别,啥理智都没了,恨不得在每道痕迹上叠一层新的。
身下也肿的厉害,和云昳说话的时候好几次走神,还好他忙着回去处理燕枞的事,没有坚持送她回家,不然在他车上坐着绝对又是一重折磨。
后背不太好涂,拎着枕头过来蹭床的和司宴站在门口,“要帮忙吗?”
“可以吗?那麻烦了。”
韩姝一边说着麻烦,一边口嫌体正直地把药递给他。
和司宴看了一眼药名,扔到一边,“等我下。”
他出去了两三分钟,拿了一支新药回来。
别说,新的这个药味道好闻不要太多,涂上去也凉凉的很舒服。
“哥哥之前用过的?”
韩姝拨开头发,乖乖露出后背给他涂。
“嗯。”
和司宴的手指抚过原本细嫩柔滑,现在却遍布青紫痕迹的肌肤,想起曾经自已也干过这么过分的事,不由喉咙发干。
他压下不该有的欲念,“这个效果更好点。”
韩姝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哥哥身上那么多严重的伤痕,为什么不去祛疤?现在的技术很先进,哥哥也不缺钱,可以恢复得很好的。”
“没必要。”
和司宴说,“留着提醒自已,别忘了来时路。”
来时路啊……
他们都是来时一路艰难泥泞,淌过尸山血海的人,正常人恨不能失忆,忘记那些日夜折磨自已的苦痛,而他反而要提醒自已别醉进温柔乡里,别迷失初心。
“哥哥心性很强大。”
“我和你不一样。”
和司宴顺着她漂亮的肩胛骨往下涂抹冰凉的膏体,“不需要一副完美无瑕的身体。”
韩姝耸了耸肩,“所以在这世上很多事,女人来做总比男人要麻烦困难些,得准备更多的东西。”
“一向如此。”
涂完了,韩姝穿好衣服,把和司宴拿过来的丑枕头从床上拿下来丢出去,把原本的枕头拿回来摆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和司宴只能乖乖睡床上配套的那个。
他本来是因为觉得有点硬,才拿自已的枕头过来的,哎……
韩姝朝他那边侧躺,“云昳很可能在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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