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着宋使馆。”玖玺桓下令道:“三天内一定要找人混进去。”
春江水暖鸭先知,使馆外有变化,是对目光最敏感的宋敏先发觉的,谢妤沉眉,“他们开始忌惮我了。”
“这里不安全了。”凭她这点人手,在四大氏族前根本不够看,随便一点动作,就能让她馆中人手大换血,无非是之前他们没在乎一个出嫁的公主罢了。
果不其然,是夜,宋使馆走水。
所幸谢涵、霍无恤等早有准备,二人趁乱出逃,一路逃到谢涓府上。
谢深谢浅是双生子,还是罪臣之女所生,又克母,本来就没可能继承大统。但谢涓母亲郑姜是郑国公主,在整个后宫,身份只在楚楚之下,他自己除了年少时追着绛姝跑这点为人诟病外,并无差错,之前齐君派下的任务也都完成得好好的。
在谢浇、谢漪、谢沁的争夺中,他却从未现身,像个隐形人一样。
谢涵本不想去找他,无奈时间太赶,玖氏下手太快,路上窜逃太久恐被人捕获,此时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哪怕不暴露身份,谢涵进谢涓府邸也是轻而易举,他有一块无论何时,只要是谢涓的产业、私宅,都可随意进入的令牌。
至于怎么来的,咳咳,便是一些失足少年的爱恋史了。
谢涓在府上逗儿子。
他去年一场大病,缠绵病榻许久,卫灵书殷勤照顾,现在才好些,不禁感念,又见到三岁的儿子认真背书,曾经筑摘星楼的逐梦少年,也生出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感来,执着卫灵书的手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卫灵书摇头,“什么辛苦,公子是我和琮儿一生的依靠,我只盼,无论发生什么,公子都莫要再伤身了。”
卫灵书一直看在眼里,谢涓的病就是自己做出来的,去年的某一天里,对方忽然跑出去好几个月不见踪影,再然后就是酗酒、呷妓,没日没夜得不睡觉,随后病重。
“不会了。”谢涓轻声道,仿佛承诺,仿佛怅然,“再也不会了。”他不愿多想多说,就抱起谢琮逗弄,“呀,琮儿在写自己的名字啊。”
“琮”这字难写,谢琮小手包着笔都困难,难得竟能把这字写的好看,谢涓吃惊,“琮儿厉害呀,写的这样好了。”
“公子别夸他,你有所不知,他只写得好这一个字。”卫灵书无奈,她好歹是昔日梁国有名的才女,结果教儿子写字就遇上难题了,一个个,狗爬似的,“只这个字,是温留君教的,说来当初琮儿的名字都是温留君取的,也是温留君要求放进太庙里的。”
她本想夸谢涵厉害教得好,可一提起人,便再无兴致说其它。
逝者已矣,生者却不能简单忘记。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对方时,是在卫府。那时,她目下无尘,他有意戏弄。
再见,就是齐官妓馆,她卑微进尘埃里,他叹息抱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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