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安青停下来,从她身上翻下,坐在床榻上,将手覆在眼睛上,长长叹气。
女孩也伏在枕头上不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安青很想就这么下床,去外厅,独自舔舐心上的伤口,可是,又舍不得。
他用眉心颤着,侧头看着陈吉祥,陈吉祥将下巴抵在手臂上,睁着眼,也在生闷气。
安青伸手轻轻摸她的肩膀,示弱,见她没有抵触,便又试探着伏到她背上,轻轻吻她的肩膀、脖颈、脊背……
陈吉祥紧紧抓着床单,喘息着闭上眸子。
勉勉强强的一夜。
翌日破晓,天光放亮。
陈吉祥起身沐浴,思虑片刻,披上寝衣坐在桌边,拿出信札,从笔架上找了根毛笔,落笔,挑了挑眉又停下。
就那几年跟着容瑾的时候练了练字,之后就一直没咋进步,跟内阁一众秀外慧中的公子们是没法比。
更别说华玦的一手字,和他的剑法一样钢劲灵动。
陈吉祥想起第一次写的信被华玦举起来,他笑的眉毛快笑得飞出去了。
她赶紧招呼安青:“你过来帮我写一封信给华玦,跟他说说阿银和林宗严的事,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办。”
安青无奈一笑,从床榻上下来,坐在桌前。
写好后,陈吉祥吹了吹墨迹:“蛮漂亮的嘛。”
安青默默无语,站起身转身去浴室了。
边营。
华玦看着陈吉祥写给他的信,浓眉蹙起:“居然真的是我猜测的样子。”
他犹豫着回信,问陈吉祥的意思。
陈吉祥回信:爱上他,然后再杀了他,是不是可以骗过天道。
华玦抿抿唇,当初还怕吉祥知道自己的计划,会怪自己心太狠,如此这般,俩人想到一起去了。
小东西心挺狠。
他让人将寒江找来,寒江也首肯这件事,并嘱咐他不要外传,天机不可泄露,知道的人多了会有变数。
华玦回信:可以。
陈吉祥平了平心绪,跟安青去了华辰府邸。
她骑在马背上,问安青:“怎么才能让我爱上他?我试试吧,看看能不能骗过自己。”
安青轻笑摇头。
林宗严的别苑里,陈吉祥倚靠在枕头上,在专心听少年讲自己的悲惨的过往。
少年声情并茂,讲到伤心处,气得眼眸血红,薄唇咬出牙印,拳头攥得嘎吱响,胸口起伏不止。
陈吉祥眉头紧蹙,极力让自己共情,并跟着掉几滴眼泪。
想着自己的计划,比那些人好不到哪里去,等林宗严开始讲如何报复的时候,她连忙让他打住,扯扯他的寝衣:“行了行了,这一段跳过,你梦魇的时候说过了。”
陈吉祥侧目打量少年俊秀的瓜子脸:“你的故事下次接着讲,我觉得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
“什么?”
他居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陈吉祥皱着眉,烦躁地扯开自己腰间的带子,将寝衣脱了往床尾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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