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母后和秦娘娘也都过的不顺心,不遂意呀……”
沈厌卿压住表情崩坏的冲动。
怎么还卖上惨了???
怎么还卖上惨了!!!
谁教的???
谁教的!!!
皇帝童年不顺,十年不得见生母,这事向来没人敢提。
此时他也不敢说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一类的废话,在这等重量加码下只敢顺着毛捋。
“是,但或许……”
“不——朕以为,不会有人比老师对我更好了。”
姜孚得意道,眼睛笑得只剩弯弯一道缝。
这平日里都面无表情的帝王,现下竟笑得灿烂得几乎要发出光来。
“我很早很早就想通了,老师却今日才问。”
“我既不需要妻子,也不需要子嗣。”
“皇兄皇弟们有那么多孩子,随便挑一个来即位也就是了。”
“何必找人来打扰我们呢?老师?”
沈厌卿知道他是在试图用“随便挑”这种玩笑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仍然忍不住暗暗咬牙:
想这么远?
这怎么劝???
他是临时披甲上阵,姜孚可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做了不知多久准备。
罢了,罢了。
孩子还年轻,总有一天能想通的,不急于这一时……
姜孚见他眉头松下来,知道老师是不会再说他了,得寸进尺攀上去覆住捧住自己脸的双手。
“今晚让我睡在这吧?”
皇帝下了朝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一直在狂批折子抢进度。
“——就像我小时候那样。”
“您讲故事,我听着。”
“驻景说文州有另一番天地,我不能去,就要烦您讲给我听啦。”
第53章“朕也并非没有属意之人。可是……”
王尚书最近过的不太好。
自上次在御书房和兵部余桓吵输了,又被小皇帝点出他报上来作为凭据的账目有些差错,他就好像矮了那边一头。
“湘州白卯河,清洲锦背江的河堤工事,若是我没记错,似乎去年年底就验收了?”
“虽然那时也近腊月了,可是算在今年的开支里总归不太合适……”
“不过这也只是我浅薄的推测而已。王爱卿或有其他考虑?”
小皇帝语气平和,也不见要动怒的意思。
王霦背后的汗却是瞬间就下来了。
他多提这几项,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凑凑数显得声势壮些。
哪知他贯口似的连着背出几十条,小皇帝竟能揪出唯二的那两个小小的点,提出来问他。
而且又没有说要降罪,只是做了个试探的态度。
但他却是瞬间明白,圣人的立场已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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