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此等候的宫人们服侍各官眷下马车,贺嫣没那么大排场,掀开车帘就要跳下去,结果一只手将她拦住了。
“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都不理。”贺嫣蹙眉。
“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沈知珩抱得紧了些。
“我输了。”
沈知珩过来时,就看到两人正在吵闹,祁远手里还拿着他送给贺嫣的小匕首。
贺嫣气喘吁吁地爬上马车,这才将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可能,这是我一个人独有的。”
贺嫣失笑:“二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什么怎么了?”沈知珩眸色闪烁。
“你还不跟我说实话?”贺嫣声音闷闷的。
“这是你送我的,我当然要随身带着,再说你不告发我,谁会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贺嫣低着头戴在腰上,拍了拍后满意抬头,“这么精致,分明是个首饰嘛。”
贺嫣恍然,两人说话的功夫,车夫已经搬来脚凳,贺嫣拎着裙摆小心地下来了。
沈知珩沉默一瞬:“他争辩不过探花,便叫我去做帮手。”
“辩人活一世,是不是该事事遵循心意而行。”沈知珩看着她的眼睛道。
随行人员陆陆续续到了宫门口,随着宫门大开,帝后从里头出来,祈福的马车终于朝着佛寺去了。
贺嫣一想也是,便反抱住他的腰:“反正你要有事,可不能瞒我啊。”
沈指挥使大人看着夫人脸上自得的笑容,决定就此徇私枉法一回。
“那为什么去那么久?”贺嫣不解。
贺嫣无语推开他,认真与他对视:“沈无忧,你最近怎么了?”
沈知珩沉默一瞬:“当然不是。”他说了要信她,便不会再起疑。
是他先前所赠的玉石小刀。
贺嫣啧了一声:“这有什么可辩的,世上万事,能全都随心自然好,可总有家国大义父母恩情等等等等,会动摇内心左右言行,若真毫无顾忌一切随心,只怕要进皇城司内狱了……皇上的观点如何?”
“拿这个做什么?”沈知珩失笑,“不知道随行之人不可带兵器吗?”
沈知珩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真的没有,我只是每日太多事要做,心里有些烦躁。”
“我问你皇上为什么要召你过去呢,”贺嫣只好重复一遍,又小心地问,“你似乎不高兴,可是因为我和二殿下见面了?”
祁远拿到手里研究半天,看清是什么后哑然:“贺浓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随皇上礼佛也敢佩戴凶器。”
回家的路上,贺嫣因为喝了两杯水酒格外兴奋,拉着沈知珩说个不停。沈知珩安静地听着,垂下的眼眸却不知在想什么。
“无忧。”
“听说佛寺有高僧讲经,听者能延年益寿,其实老将军也该来的,说不定会更加康健,可他非说世上没有鬼神,不肯过来。”琥珀惋惜。
贺嫣乐了:“你们争辩的什么?”
“那岂不是很好辩?”贺嫣笑了,“所以你帮他赢了,他是如何奖励你的?”
沈知珩轻笑一声,将她拥入怀中:“没有的事。”
他总是盯着自己看,似乎在想些什么,可当她问起时,他又只说没有,而且情绪一直不高,本来就话少,这两天更是不怎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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