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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
小刘神情恍惚地被人从背后拍了一记,蓦然回首。
惊!
这人怎么这么像我?
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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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纯如姐。
七月的初夏,张纯如急得满脸热汗地找到她,蹲下身子第一次用上最严厉的语气对这个小妹妹:“我们打了你十几个电话,为什么不接啊?”
随即招呼米娅:“收拾东西,我们先回去。”
刘伊妃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们:“手机好像被我录像录得没电了,你们怎么这么着急?”
张纯如无奈:“你倒是叫人能放心的好啊?”
崇拜的大姐姐发话,小刘都生不出和老母亲那般对峙的逆反,任凭她替自己做主,一路回到了纽黑文市区的酒店。
房间里气氛肃然,张纯如和刘晓丽都目光复杂地盯着她。
小姑娘哑然失笑:“怎么了到底?你们好奇怪啊!”
刘晓丽摇头:“茜茜,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快三个月了,你看看你下巴都瘦尖了,失眠、多梦、脱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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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母亲眼眶发红,有些哽咽地说不下去。
刘伊妃摆摆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小姑娘冲他们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你们都想象不到我有多少收获,真的是绝知此事要躬行。”
“纯如姐,你很快会在电影里看见另一个自己了。”
张纯如心里苦涩地看着这个这个声音略有些沙哑的女孩儿,包括口音在内的外在条件,都几乎和自己无限接近了。
甚至是她说话时嘴里的薄荷糖块的香气。
诸如此类的无数生活习惯都被她模仿和捕捉,几乎成自然。
2002年第一次见到刘伊妃,张纯如时常被她的娇憨可爱感染。
去年福克斯直播里她的一句我不允许,看得张父、张母都对着女儿流泪直呼——她像你。
可令张纯如最心酸的是,这个小姑娘用天真无感染了彼时正处在情绪崩溃边缘的自己;
但她却代自己负重前行,把沉痛的历史又扛在了肩上,为了这部注定要完成民族夙愿的电影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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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刘伊妃和她之间完成了关于快乐和痛苦的情感交换,可这又哪里是张纯如愿意看到的?
“茜茜,你不要变成另一个我,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我想,你可以停一下了。”
刘晓丽也忍不住道:“茜茜,妈妈知道你长大了,也很独立,但这次情况不一样,你自己察觉不出,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你的异样!”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小刘知道她们的良苦用心,但她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想一想从路宽决定立项大屠杀电影开始,这一年时间我们经历了多少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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