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如双眼通红,捧着她的俏脸:“我太明白这种痛苦了,茜茜,你必须停下。”
“我不想看着你像我一样常年吃抗抑郁的药物,午夜梦回被惨痛的回忆折磨。”
“你才20岁,只要先安然渡过了这一关,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小刘死死地咬住嘴唇内侧的软肉,睫毛抖得像风里的蒲公英绒毛,还沾着微不可见的泪星子。
这是她苦心孤诣准备了一年的角色啊!
于公,这部电影承担了太多的希望,无论生者、逝者。
于私,这是她真正捕捉到了优秀演员的情绪、动作、细节和表演逻辑的一个角色,即便是靠着笨拙的模仿得以开悟。
刘伊妃真的不想就这么戛然而止。
张纯如又打了几个电话给自己的心理医生做了些咨询,和怀特握手感谢后离开。
临行前,这位脑科学专家带着同情叮嘱:“情绪的恢复需要情感逻辑的动量,你们需要找到她真正受到刺激的点,针对性地陪伴和修复。”
张纯如默然点头,刘晓丽刚刚挂断电话回来。
只有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井甜若有所思。
几人没有再回芝加哥海德公寓的房子,直接乘机飞往了洛杉矶。
路宽已经托迪士尼总裁艾格在雪松西奈医疗中心预约了专家团队会诊。
他本人也会直接乘机抵达加州。
飞机上,刘伊妃靠在刘晓丽的怀里睡着了。
刘晓丽把女儿汗湿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肩窝,三十七度的体温透过真丝衬衫渗进少女冰凉的后颈。
精神和心理的激烈重压,痛苦和压抑的情绪混乱,在母亲的怀抱里得暂时终结。
像小时候一样。
头等舱里,井甜面色纠结,有些嗫嚅着低声道:“纯如姐,刘阿姨,其实茜茜姐她。
。
。”
张纯如和刘晓丽都惊诧地看她。
大甜甜瞥了眼熟睡中的刘伊妃,艰难地咽下口水:“其实我觉得,茜茜姐她是看到那幅画被毁掉,才。
。
。”
“什么画?”
张纯如疑惑。
刘晓丽苦笑:“去年福克斯那档子事儿之后,小路送她的一幅油画,他自己亲手画的。”
“茜茜宝贝得很,一直珍藏在书房里。”
老母亲若有所思,低声道:“其实讲起来,那帮畜生的手段虽然卑劣,但我们这大半年都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
“她当时还掏出手机要拍下来留证,就是为最后的舆论战提供素材。”
刘晓丽看着怀里的女儿,长叹一口气:“说不得,真的像甜甜说的一样。”
“都怪我。
。
。”
大甜甜眼眶里的泪珠打着旋儿,撇着嘴随时都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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