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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习惯了捧高踩低、左右逢源的人,这种发自本心的动作和言语都是下意识的。
眼前的大花旦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暗纹上衣,腰封勒出两指宽的紧绷弧度。
她拿着细长的筷子夹了一块蒲烧鳗鱼,面带笑意地看着她:
“你来迟了,连最后一道鳗鱼饭都先上齐了。”
“但你知道蒲烧鳗鱼为什么要最后上吗?”
杨蜜心里有些打鼓,面对头角峥嵘、气场全开,亲自撕出了今天的声势、地位,又背靠路宽的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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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怯弱地前倨后恭,露出个很勉强的笑容:“兵兵姐,你教我。”
兵兵微笑看着她:“我是海边城市长大的女孩,你这个北平姑娘可能不了解。”
“蒲烧鳗鱼的工序比较复杂,需要各种刷酱、复烤,所以一般都是最后上,但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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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提起酒杯示意杨蜜,后者忙不迭地端杯,不敢再有任何小心思。
“如果鳗鱼的火候不够,客人又催得紧,就需要靠酱汁遮腥。”
“这跟人是一样的嘛,如果火候不到,最好是谨言慎行一些。”
“不然鳗鱼可以刷酱汁遮住腥臭,人呢?穿华服、坐豪车,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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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股后头有几个大款富豪穷追不舍,可遮不住这股味儿啊?”
兵兵可不会给一个小辈什么面子,要不是你杨蜜还有用,连这些“温和”
的警告都不会有,直接叫你知道利害!
大蜜蜜咽下一口清酒,小心翼翼地抬头,见她似乎有些目光森然地看着自己,连耳坠都晃成两柄淬毒的银匙。
心里有些叫苦连天。
自己刚刚真是失心疯了,干嘛惹一个受了情伤的大花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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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还是不能忘形。
她端着德利壶,含笑给也仅仅才二十五六岁的前辈斟酒:“兵兵姐,刚刚是我失言了,只要您有需要、有吩咐,我一准儿叫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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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范兵兵冲她摆摆手,不乐意在这些破事上磨叽,她在乎的从来只有他。
“讲讲什么情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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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网络上的风风雨雨叫她看得心里苦涩、迷茫。
想要打电话过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更不知道怎么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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