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没有的事,却也不知道会以讹传讹传出个什么摸样。
在长吁短叹中过了一节课,老头讲什么严晓娉全然没有听进去。铃声一响,那些个八卦记者们纷纷围拢上来,拿了根碳素笔做录音笔,七嘴八舌地追问严晓娉怎么看待张源的表白。
严晓娉不理会,捂着耳朵趴在桌子上。倒还有小麦,一而再,再而三地解释着:“拜托,我都说了,晓娉是有男朋友的,特帅的一人,真的。谁?我告诉你是谁你也不认识!昨天她男朋友接她过生日去了,根本就不在宿舍。她什么都不知道。还问感不感动?我去,人根本就不在场好不好!老问这些有意思没意思?非要把好端端的一对拆了跟张源凑在一起你们才满意了?”
小麦说得慷慨激扬,可同学依旧追问不下。
心里本就是乱成了一团糟,耳边又是吵吵嚷嚷。
“够了!”严晓娉大吼了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有完没完啊!”说着又拎了包,扬长而去。出门的时候正好有上课铃声响起,老头急急忙忙地赶回教室,眼睁睁地看着严晓娉低着头、挎着包、气呼呼地从身旁快步走过:“哎哎,你干嘛呢!”
离开教室,耳根子倒是清静了许多,可依旧是心乱如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想跟阿Bei打个电话,想跟她说说这莫名其妙的委屈。从包里掏出手机的时候有一张纸条被带了出来,随风飘落:明晚上8点,请留在宿舍。
字迹工整流畅,清晰可辨,没有署名,但一眼就看得出那是张源写的。
心里一颤,严晓娉愣愣地说不出话。前一分钟的委屈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内疚、有点困惑、有点酸楚,更多的是无所适从的五味杂陈。
想想昨天中午张源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你看了吗?看了。你懂了吗?懂了。
严晓娉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啊!
到这会儿,便连给阿Bei打电话的心思都没有了。可还是憋着慌,明明想发泄,又不知道说点什么,脑子里蒙蒙的,混沌不清。
理了理思绪,跟江山发了条短信:如果某一天你在不经意间伤害到了一个喜欢你的女孩,是不经意的,你也不想,甚至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你会不会内疚?
隔了有十来分钟,短信提示音响起:内疚是正常的,不管自己做没做过伤害她的事情,毕竟,她是因为喜欢我而伤心难过。但是,我不会因为内疚就去接受一个我不爱的人。
“所以,你就被泼了香槟?”
“所以,我已经放下这份内疚。”“如果喜欢你的男孩不会打你、骂你、泼你红酒香槟的话,或许你也可以主动地跟他聊聊。聊透了,他可以放下对你的牵挂,你可以放下对他的内疚。”
从教学区走到生活区,还没下课,路上也没什么人。路过小卖铺,里面有个头发拉碴穿着背心人字拖的男孩正比手画脚地指挥着店家拿烟拿方便面。一转头,竟就是张源。
憔悴,虚弱,像极了醉倒在马路牙子上的流浪汉。而在此之前,张源给人的印象总是干干净净的,开朗,阳光,积极向上的大男孩。
张源怔怔地看着严晓娉,愣了三五秒,晃过神,眼圈一红,又埋着头往男生楼里走去。
“我们谈谈吧!”
张源停住脚步,缓缓地转过身:“谈什么?”
“昨,昨晚上的事情。”
“昨晚上什么事情?”
严晓娉呆了一下,看张源咧着嘴灿烂地笑着,又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想想,迟疑着说道:“啊,好像是没什么事哦。”
“不跟你说了,我可不想让其他女生看到我这副吊样。那,你也不准告诉别人啊!”
严晓娉使劲地点了点头。且不论张源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总之,此时此刻的他正是难得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梧桐树下的陌生人
接下来的两三天,严晓娉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躲在宿舍里就躲在宿舍里。一来为避风头,二来为赶稿。生日的时候便耽误了一天,第二天偏又遇上这么烦心的事,勉勉强强,也就跟挤牙膏似的挤了三四千字。
到周五下午去了阿Bei的住处,严晓娉进门后的头一件事情便是拿电脑,开电脑。趁着开机的几分钟,严晓娉捧着阿Bei的脸颊猛啄了一阵,听开机音乐响起,又急急忙忙坐回电脑前。打开桌面上的文档,目光从字里行间穿过,心里默念着,牙齿咬着食指关节,想一会儿,又噼里啪啦地打着键盘。
阿Bei已经炒好了两三个菜,盛了饭,一趟又一趟地端到茶几上。揉了揉严晓娉的脑袋:“先吃饭。”
“你要不要找你们宿舍的几个帮忙?要都你一个人翻译的话,是不是工作量太大了?”
“不行吧?即便是同一段文字,每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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