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父亲和母亲常年不在身边,长兄如父,他一边要接受宋濂等大儒教导,还得约束管教几个弟弟,那些日子仿佛历历在目。
一想到年幼种种,再看二弟泪如雨下,朱标一时面露不忍,心中已经动了恻隐之心。
“大哥。”
朱樉哭声哀嚎,又看向朱棣哭诉道:“四弟,为我说句话啊。”
“额”
朱棣亦是迟疑不已,再一抬头,忽然缩了缩脖子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就留。”
朱标本来想说让他先留在金陵,等父亲病好了再发落。
却猛地注意到门口走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青年,原本想说的话顿时吞咽了回去。
朱云峰走西暖阁走廊进来,看了眼地上的情况,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朱标,说道:“朱标,你到底能不能做到你的承诺?”
直呼太子姓名?
后面跟着的毛骧乃至于在西暖阁待命的诸多侍卫宦官们都张大了嘴巴。
这位吴王殿下不是说才从民间找回来不久吗?
怎么这般生猛毫无忌讳?
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会因为被这般无礼而发怒的太子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沉默一会儿,说道:“我自会履行诺言,二弟已经被从西安府调离,我只是只是想让他先留在金陵一段时间。”
“这种人渣败类留着做什么?普通人干了他干的事,早被凌迟了。
他是你亲弟弟,所以你双重标准,对待别人是这样,对待你弟弟又是那样。”
朱云峰怒视着朱标:“明明发配凤阳圈禁下场已经很好了,你还想袒护?”
虽然现在朱樉还没有到历史上那样弄死上千人,害了数千家庭支离破碎的地步,但眼下他也与次妃邓氏一起折磨死了一些宫人。
去年就被老朱骂为禽兽不如,到今年屡教不改,能被发配凤阳就不错了,怎么还要继续纵容呢?
“你是何人,我与兄长谈话与你何干,卫士呢?卫士呢!
都死了吗?”
朱樉见忽然有人闯进来想坏了他的好事,顿时大怒。
然而他喊卫士,却无人动。
朱标怒拍桌子道:“吼叫什么,你一戴罪之身,跪着!”
“大哥。”
朱樉先是一愣,可见朱标发怒地看着他,便只好咬牙继续跪在那。
等教训了完了朱樉,朱标缓和了语气对朱云峰道:“云峰,二弟也已经跟我说了,他愿意悔改,只希望留在宫里一段时间,等父亲。等父亲病好了让父亲定夺好吗?”
“他不是愿意悔改了,而是知道自己要被圈禁起来了。”
朱云峰冷冷地扫了眼朱樉道:“他在街道上肆意纵马,打翻了很多摊位,伤了不少路人。
径直朝我冲来,差点把我撞到,连句道歉都没有,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悔改!”
旁边朱棣顿时明白为什么朱云峰这么生气了。
好家伙。
原来是得罪了自家大孙。
大孙可是连父亲都敢拍桌子瞪眼的主。
老二啊老二。
你说你没事惹他干什么呢?
这下就连大哥和自己都保不住你了。
“混账东西,你算什么玩意儿,还让本王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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