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沈凌的手,用力一甩,怒道:“你要做什么?”
沈凌看着她,缓缓地从床上下来,把外袍披在身上,略微行礼道:“长郡主,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不知道你可愿意听?”一边说,一边强自支撑着身体镇静地看着高芷琪。
高芷琪却看着她,并不说话,渐渐地,在两相沉寂的屋内,她的眼角终是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群号在文案上。真的很忙,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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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七章 。。。
过了许久,高芷琪方才把身子转了回来,目光已经恢复如前的清冷,嘴角扬起不屑:“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比我回到自己的家乡更好?抑或是你害怕了?不妨都说来听听,但是也不要太过妄想其他的了。”
沈凌抿了抿嘴唇,慢慢移到案台旁边坐了下来,低声道:“我同你讲的办法,你丝毫不用怀疑我的用意。我自然会为了自己,但是也会为你着想。听与不听,都在于你,但是你如果要听,便要仔细听完。”
高芷琪皱了皱眉头,面上披上一层寒意,冷笑道:“你这话可是真奇怪了,听与不听,在我;要不要听完,自然也在我。你要说就说,不说就准备明天跟我一起回高句丽。”
沈凌略为叹了口气,顺手端起茶盏想要喝些水润润嗓子,却被高芷琪伸手取走,抬头之间,看见她正把茶盏中的茶水换做清水,心里终是有些暖意,这个长郡主,虽然脾气怪异,却也很好琢磨,只要你不去惹她,她也不会狠心下来。可是自己,杀了她那么多的子民,到底算是惹了她还是没有惹她呢?
沈凌心里这些日子,总在疑惑为什么高芷琪要这样细心地照料自己,往好处想过,也往坏处想过。只是人相处,久了便有了些习惯,能相处久的人,也必然有融洽的时候。这样的判定之下,沈凌最近似乎把这个女子多是往好处在想了。
高芷琪已经把清水换了上来,放在沈凌手里:“你还在用药,不能用茶。”说了这里,忽然停了一下,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失色道,“你再跟我啰嗦,午间的汤药都忘了用了。”言罢已经不再理会沈凌,转身出了屋子。
沈凌看着她匆忙的背影,终于露了些笑容,却又在那一刻想到了晋阳,放下刚刚抿了一口的茶盏,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还是想听到你亲口告诉我那七日的答案。拇指沿着茶盏默默地擦着圈,在心里反复计量着如何用最恰当的方法说服高芷琪,眉目之间的神色已经是越发凝重起来。
“哥哥,你这些日子为何总是魂不守舍的?以往你来探我,可不是这样。”晋阳蹙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李治,有些担忧道,“我听宫里的人说,今天舅舅与你在朝堂上起了争执,父皇也对你有些不满,可是真的?”
媚娘。。。。。。李治耳里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晋阳在说什么,自从第一日见到那个女子,似乎把他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父皇的病拖在那里,他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在父皇的寝宫内逗留,自那日以后,似乎是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竟然时常都可以与那名女子相见,甚至可以一起伺候父皇于床榻之前。
他轻轻地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似乎手里依旧有着那如兰的微香。如今他终于得到了,得到了似乎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是连那个为四方敬仰的父皇,也一样败在了自己手里。想到这里,李治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脊骨上渗出一丝寒意,如何可以,如何可以这样?剧烈的心情变换,浮现在面上转换的神色之中,看得晋阳越发地疑惑起来,伸手扶在李治身旁,忧色道:“哥哥,你怎么了?”
李治被晋阳轻触的手指吓了一跳,差点往后退了一步,等到凝下神来,仔细看了看晋阳,才在心里深深地呼了口气,怪道:“好好的,你吓我做什么?”
晋阳撇着嘴角,终是将心里的疑惑按捺了下去,微笑道:“我听说萧良娣有了身孕,可是真的了?哥哥是不是在想着这个呢?”
李治眉目中闪过一些尴尬,他的妻子刚刚有了身孕,他却与父皇的妃嫔。。。。。。在喉咙里轻轻地咳了一下,也笑道:“你从哪得知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
晋阳知道他在掩饰着什么,心里略为有些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从自己病愈返回长安之后,甚至连一母同胞的哥哥,也总是在自己面前隐藏自己的心事。语气里却不曾带着落寞,依旧笑道:“三个侄儿都是宫人所出,这一次,想必哥哥最是紧张了。这宫里有多大?我要知道又有什么难处。”
李治想要避开这个话题,昨晚,他却根本就没有回东宫。伸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恼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也跟哥哥说这样的话,等你将来招了驸马,才明白夫妻儿女之道。”
夫妻。。。。。。儿女。。。。。。可是沈凌,晋阳看着李治,哥哥却似乎没有意识到他随口的一句话,正是晋阳在辽东的时候一直思索的问题。
“哥哥,这次在辽东,被伏击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晋阳转了个话题,也从刚才的喜悦之中脱离了出来,是相信沈凌的,却不能让周围的人如同自己一样的相信她,她需要有人尽快地还给沈凌清白。
李治皱了皱眉头,他心里是极明白晋阳的含义,甚至对沈凌,他也是有所偏向。但是舅舅负责此事,却似乎根本不想让沈凌回来一般,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父皇的意思,他也在等到恰当的时机。至于幕后的人,却似乎都隐藏起来了一般,有许多人都有嫌疑,却都是没有证据。关键,难道真的就在沈凌身上么?
“哥哥,我想出宫去。”晋阳咬了下嘴唇,她不想再呆在这皇宫里,出宫,是她多日以来的思量。
“哦,出去散心也好,让平儿跟着你,再调些侍卫。”李治的思绪尚未从刚才的沉思中彻底醒转过来。
“不是,哥哥,我想离开这里,想离开长安,到其他的地方去走一走。”晋阳牙关磕在嘴唇上,继续表明自己的意愿。
李治终于明白了过来,一皱眉,有些责怪道:“你想要去哪?现在哪也不安全,再说了,父皇身体如此,你可以离开么?”
晋阳低下头,语气已经低了几分:“父皇的病,已经好了许多了,我是知道的。他要下旨把妹妹的封号从衡山郡公主册做了新城公主。她也要去封地受礼了,我就陪她走这一次,就好了。”
新城?李治眯着眼睛:“这不合礼制,父皇也不会许的。况且,”叹了口气,“若是真的想陪妹妹,我是断然不会阻止你的,我是担心你由着新城豫州,就要去辽东寻沈凌。这事,我万万不能答应,你就在宫里好好呆着,沈凌那,我会再加派人手的。”
晋阳看着李治的眼睛,目光坚定而不动摇:“哥哥,你知道我一定会去的,就如同上次一样。”
上次?李治心里有些光火,微微怒道:“上次的事,你也再提,今日已经不同往日了。若是你再出了什么事,你要我如何跟父皇交代,如何告慰母后?”
晋阳丝毫也不退让:“如今辽东已经为我大唐一道,难道我纵是真的要去,也不能么?”伸手捉住李治的衣袖,“况且,别人不知道,哥哥你也不知道么?我与沈凌,经历了那么多,如今她生死未卜,我如何能在皇宫内安然度日。就是念着父皇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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