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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部分（第4页）

孙前又说：“哎，蓝天，别跟她说我们还在这里，她……会生气的。”

蓝天思考着看了孙前一眼。

推门进去，四张病床有老人有中年妇女，小菊正陪着沙颖安静地躺在最里面的一张床上，吊瓶里还有一半水未挂完……

她的沙沙似睡着了……她的沙沙非常憔悴……她的沙沙一定辛苦极了……她的沙沙怎么了……输液的手好凉……她温柔盖去，尽量捂暖她……尽量……尽量……

小菊出门与孙前他们一起回学校去。

老人咳嗽声有些大，她的沙沙似没有听到，可是很快她的沙沙也咳起来……

感到输液的手被捂着，颤了一下，睁开眼睛……

“天……”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努力看仔细别是做梦……是那双会含情的眼睛……是她的蓝天……

“沙沙……呵……沙沙……”想笑给她的沙沙看，可是眼眶早已红透……俯下身去把她的沙沙紧紧拥抱……

“天……你怎么……”可是说着还是咳了起来，咳得很痛苦嗓子太疼。

蓝天厮磨在沙颖耳朵上小声而温和：“别说话，沙沙，没关系的，小天看过沙沙的病例了，急性支气管炎是不是？只要沙沙听话地在这里吊五天水，加上小天在这里陪着沙沙，五天以后就可以康复的。”

“天……”

“别说话……沙沙现在太辛苦了，但是小天来了，沙沙可以不害怕了，对不对？”她额头靠去沙颖的……

沙颖颤着泪水点点头……

手帕擦去她的泪水：“沙沙，别哭，虽然我的沙沙……哭的时候也是那么好看……”再次俯身把她的沙沙抱在怀里……这一刻，她只觉着她做得太少：

“以后……沙沙要记住，小天年年考第一是有道理的，任何谎言都躲不过小天的眼睛和耳朵，沙沙……这一次，小天原谅沙沙，但是不可以有下一次。所有……所有所有的，沙沙需要小天的时候……小天都必须就在沙沙的身边……但前提是沙沙必须告诉小天……听不听话？”

沙颖在蓝天肩头哭着点头……

“沙沙可以咬小天……快咬……惩罚一下小天来得还是晚了……求你快咬……咬我……”

“天……天……天……”她真的咬下去……

拥着沙颖一起睡在这张病床上，这份拥挤是那么幸福……

第二天许多沙颖的同学和校友过来，老师也来，看得出来沙颖在这个学校里是很出色很得人心的一个学生。

只是沙颖的室友要求蓝天找个时间去一趟学校，因为宿舍楼前的那棵树又糟蹋了许多衣物了，大家一起笑起来，乘沙颖不挂水的时候，跟小菊回宿舍，给沙颖拿换洗的衣服并且……生平第一次开始洗衣服。

走时，那棵树上已没有任何衣物，那本是一棵只是随风摇曳的树，本就无心成为人们的话题。

医院病房里，沙颖说话时嗓子仍然难受，但是心情大好。围上帘子蓝天给沙颖用热水擦了全身，给沙颖换衣服。

“真怕你不知道我该穿什么衣服。”

“还确实有些不知道，所以只能拿许多来，反正小天负责到时候全拿回去。”她边说边把沙颖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稍叠了一下放进包里。

“呵呵……是不是那棵树又被你清理干净了？”

“嗯，上面……有没有你的？”

“有一条裤子，已经好久了，没法要了。”

“啊？”

“以为晾结实的，可那天风特别大，那一天那棵树胃口可大了。”

“呵……那岂不是又少一条裤子穿？这样，出院后我陪你再去买一条。”

“不用啦，我已和同学去买过了，也给你买了一身衣服，放在我箱子里了，回宿舍拿给你，穿去上海。”

“好。”

“天，还没有问你，是不是坐飞机来的？”

“呃……呵……怎么了？”

“一定花了很多钱，”沙颖拉住蓝天忙碌的手，“也答应沙沙，能有什么事呢？别着急得什么都不顾，好吗？”

把沙颖轻轻按去床靠，目光如一滩清澈的凌波，悠然地传给沙颖许多安逸，“坐着，靠着，如果沙沙在没有住院前早一点告诉小天，就可能不至于了。”

“好吧，怎么还是沙沙的错？”

“哪有错？呵……没有错，一定要说错，还是小天的错，小天选择了上海，是个很大的错误。沙沙不要多想，钱方面，小天会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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