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她们两个人。芳,你若去,或许会有一个结果出来,但我不认为是我们所有人开心的结果。”
“小玉?把话说明白!”
“要能说明白该多好,难道看着她抱着沙沙一动不动,任沙沙躺在她怀里的样子你没有动过恻隐吗?你再想一下她们两个人,你是否看到什么?问问你的心,你曾经担心的,如果是事实,你忍心让北京那个人两难到极点吗?你又忍心让上海这个人痛心到发疯吗?如果她不去的根结真的在这里,若你再跑一趟北京,你是否想过你在干什么?如果最后真有结果出来,你是否想过可能是一个会让你后悔的结果,芳,再问你一遍,你只知道你的妹妹非常优秀,知不知道优秀带来的后果太多太多了,你真的了解你妹妹吗?”
“小玉?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最好别去,你这一去,即使有结果,可能会是一个让你很后悔的结果,我有直觉,因为我比你更了解她,更了解沙沙。”
“把你知道的快点全部告诉我!”
“我不知道。”
“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也不是有人来告诉我的,是我用我的心看到的!”
“小玉?”
“她们之间的故事我听够了也看够了!芳,如果你要去,我拦不住你,我还承受得住,看看她们的故事因为你这一去会演变成什么样,我等着。”
“小玉,再跟你说一遍,她们不可以。我明白了,我一定要去,非去不可。”
“芳……”
“如果小天找我,一定帮我拦着她。”
事到关口,谁都有坚持。
1996年6月18日,蓝芳坐火车来北京找到沙颖。
蓝天还是不愿出国的消息,让沙颖本已快要消退的顾虑全部成为现实。
“我猜得没有错,你也并不知道。”蓝天的姐姐蓝芳已是带着破釜的心。
“送她走时我就觉得她在犹豫。”
“沙沙,上一次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说服小天的,这次来,我希望你明白小天这次出国的事情,关乎小天将来的前途,现在我婶婶还不知道这件事,一旦知道,又发现小天不愿意去,将会担心和失望成什么样子。”
“芳姐姐,我明白,好,那,能不能这样,马上你们也要放假,我在工作以前会回一趟金港,在暑假里我好好劝她,你看好吗?更要质问她为何要说谎。”
“好。沙沙,你知道的时间是这年九月底一定要定下来的。”
“我知道。我会尽力。”
听到说是尽力,蓝芳仍然不放心,这件事情不容她尽力,而是必须,如果根结真的在沙颖身上,那么按理沙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可不可以不是尽力?而是必须?”
沙颖顿了一下:“……芳姐姐,我,必须,可是她连我都在骗,你知道她有时会耍聪明,我说的谎她一听就听出破绽,她若自己存心要撒一个谎,我……”
“那就别给她撒谎的机会,可以吗?”
看着蓝芳变深遂的眼睛,不敢明白蓝芳的话,可事实就是话外有话。
“别给她撒谎的机会,你可以做到。从那年冬天你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她就只听你的话。”
“芳姐姐……你想说什么?”
“不,我没有敌意,一丝都不会有,因为你是她最在乎的人,也是这个世上对她最最好的人,你两次去上海做的事情,我看在眼里,她如何对你,从头回想我恍然彻悟,有些事,瞒不住。”
“你是知道了吗?”
“却是最晚一个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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