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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萌动的情愫(第1页)

第37章萌动的情愫

制药帐篷内弥漫着浓重而熟悉的苦涩药香,混杂着新鲜血液的腥甜,形成一种令人心头发紧的气息。角落里,一盏油灯挣扎着燃烧,豆大的火苗在穿帐而入的夜风中摇曳不定,将帐篷内简陋的陈设和两人拉长、扭曲的影子投在粗糙的兽皮帐壁上,如同不安的鬼魅。空气冰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但更冷的,是凝固在帐篷里的沉重与疲惫。

凌渊伏在铺着厚厚兽皮的矮榻上,上身赤裸。他后背宽阔的肌肉线条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清晰可见,却布满了纵横交错、新旧叠加的伤痕。有狼爪撕裂的深长沟壑,有利器切割的平滑切口,更多的是冰湖寒毒侵蚀留下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暗紫色冻伤痕迹。此刻,这些伤痕大多已被妥善处理、结痂,唯有靠近右肩胛骨下方,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周围,皮肉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色泽,边缘微微肿胀、发烫,中心处甚至有细微的黄绿色脓液渗出——这是强行引爆毒烟罐时被冲击波撕裂的旧伤,又在刑场厮杀和硬接墨阳诅咒骨杖后,因灵力透支和邪力侵蚀而彻底溃烂发炎。

阿璃半跪在榻边,银白色的祭袍下摆沾染了地上的尘土。时间在煎熬中流逝。当阿璃终于以“圣女需亲自为圣巫调制疗伤秘药”为由,勉强摆脱了墨阳的眼线和族人的琐事,心急如焚地赶到制药帐篷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凌渊伏倒在矮榻边缘,上身赤裸,后背那狰狞溃烂的伤口触目惊心,暗红的肿胀、浑浊的脓液,混合着新旧伤痕,在昏暗摇曳的油灯下如同地狱的烙印。他脸色惨白如纸,两鬓灰白刺眼,呼吸急促而滚烫,身体在无意识的痛苦中微微抽搐着。那根象征着“圣巫”权柄的邪异骨杖,如同被遗弃的毒蛇,冰冷地躺在离他不远的地上。

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混杂着,扑面而来。

阿璃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如同被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所有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扑到榻边。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缠绕在凌渊伤口处的、已经被血水和脓液浸透的绷带。随着最后一层染血的棉布被揭开,那狰狞溃烂的伤口完全暴露在昏黄的光线下,脓血的腥臭和皮肉腐败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浓烈。

阿璃的呼吸猛地一滞,纤细的手指悬在伤口上方,微微颤抖。她不是没见过伤,但眼前这溃烂的伤口,混合着新旧伤痕的惨状,像一把钝刀,狠狠剜在她的心上。那是在冰湖为救她而留下的爪痕,是在刑场为保护她而撕裂的旧创!更是为了守护部落,一次次透支生命本源、对抗墨阳邪力侵蚀的具象!她银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映着那暗红的肿胀、浑浊的脓液,一种混杂着心疼、自责和无法言喻酸楚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引爆毒烟罐时那决绝的背影,硬接骨杖时挺直的脊梁下,承受着怎样钻心的痛苦。

她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心绪,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药味的空气。指尖再次萦绕起柔和纯净的月华清辉,如同实质的薄纱,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溃烂的伤口。月华之力带着清凉的抚慰和微弱的生机,试图渗透进去,驱散炎症,促进愈合。

然而,就在月华清辉触及那暗红肿胀皮肉的瞬间。

“唔~”昏迷中的凌渊猛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痛苦闷哼!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了一下,原本伏卧的姿势瞬间绷紧,后背肌肉贲张如铁,肩胛骨高高耸起,仿佛要刺破皮肤!冷汗如同小溪般瞬间从他额角、脊背密密麻麻地涌出,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别动!”阿璃低呼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急切。她连忙撤回月华之力,生怕自己的治疗反而加剧了他的痛苦。看着凌渊因剧痛而扭曲的侧脸,看着他紧咬的牙关和渗血的唇角,看着他因用力而绷紧到极致的、布满冷汗的脖颈线条阿璃的心仿佛也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酸涩的疼痛让她眼眶发热。

她不敢再用月华之力强行治疗。只能取过旁边早已备好的、被净化过的温热清水和捣碎的新鲜凝血草与消炎藤的药糊。她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用浸湿的软布,一点一点、极其小心地擦拭着伤口周围凝固的血痂和渗出的脓液。每一次棉布触碰伤口边缘,凌渊的身体都会无法控制地绷紧、颤抖,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痛苦音节。他似乎在昏迷中,依旧在与那深入骨髓的伤痛进行着无声的搏斗。

阿璃的指尖冰凉,动作却异常稳定。她抿紧嘴唇,银牙紧咬,强迫自己忽略那令人心碎的颤抖和闷哼,专注于眼前溃烂的伤口。她将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糊,用特制的骨片,极其轻柔、均匀地敷在伤口上。药糊接触溃烂皮肉的瞬间,凌渊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

“呃啊——!”一声模糊不清、却充满极致痛苦的嘶哑低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他原本死死抓着身下兽皮的手,猛地抬起,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在空中胡乱地挥舞了一下,然后——啪!

一把扣住了阿璃正欲收回的、沾着药糊的手腕。

阿璃浑身剧震,如同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凌渊的手掌如同烧红的铁钳,滚烫、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近乎绝望的力道,死死地箍住了她纤细冰凉的手腕!那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清晰地烙印在她的骨头上,带着他痛苦的颤抖和淋漓的冷汗。

“别~”凌渊紧闭着眼,眉头因痛苦而紧锁,浓密的睫毛被冷汗浸湿,粘在苍白的皮肤上。他干裂的唇瓣无意识地翕动着,发出极其微弱、含混不清、却如同惊雷般砸入阿璃灵魂深处的呓语:“别,别走”

声音沙哑、破碎,充满了从未在他清醒时显露过的脆弱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近乎哀求的依赖。

别走,阿璃的身体瞬间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她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思绪,都在这一刹那凝固!手腕上那滚烫的、带着痛苦汗湿的触感,和他昏迷中那声破碎的哀求,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狠狠冲垮了她内心摇摇欲坠的堤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油灯的火苗在夜风中疯狂摇曳,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射在帐壁上,如同纠缠的命运。凌渊滚烫的手心紧紧箍着她冰凉的手腕,他的痛苦和脆弱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阿璃忘记了挣扎,忘记了思考,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因剧痛而扭曲、却依旧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和渗血的唇角,看着他两鬓那刺目却在此刻显得无比脆弱的灰白。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心疼、酸楚、悸动和某种滚烫情绪的热流,瞬间冲上她的眼眶,模糊了视线。这个强大到可以力挽狂澜、冷静到可以算无遗策、狠辣到可以一招毙敌的男人,此刻在她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铠甲,只剩下一个在伤痛深渊中挣扎、本能地抓住她、不让她离去的脆弱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凌渊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紧锁的眉头稍稍松开,扣着阿璃手腕的手指也略微松了些力道,但依旧没有放开。他的呼吸变得稍微平稳了一些,只是依旧粗重而艰难,每一次吐息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喷在阿璃的手腕皮肤上。

阿璃缓缓地、极其小心地,用另一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继续着未完成的上药工作。她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轻柔,更加缓慢,仿佛生怕再惊扰了他片刻的安宁。指尖每一次触碰伤口边缘,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

终于,药糊敷好,用干净的软布重新包扎妥当。

做完这一切,阿璃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凌渊依旧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看着他那张在昏睡中依旧带着痛苦痕迹、却不再紧绷的脸。帐篷内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她犹豫了片刻,然后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举动。

她微微侧过身,低下头。一缕如瀑的、流淌着月华光泽的银色长发,轻柔地垂落下来。她没有用布巾,而是用自己那缕最柔顺、最洁净的发梢,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拂过凌渊布满冷汗的额头、鬓角、以及紧锁的眉宇。

发丝冰凉,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清冽如月下雪莲的淡淡气息。拂过滚烫汗湿的皮肤,带来一丝细微的、令人舒适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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