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郎雪一看到米粒大小的“扶风”
二字,便明白了槐荣领他来看着九州环宇图的目的:渡明渊太小了,小的可有可无,小的在青州在岐山郡也不过沧海一粟,更汪论天下九州。
果然槐荣笑着说:“叶将军可知,今日陛下为将军独坐东首尊位花了多大心思。
那瑞天宫中,不知多少封疆大吏一品大员都无有这等殊荣。
他们瞧见叶将军的几案,可是垂涎三尺啦。”
“陛下圣恩,纵死难报。”
“是啊,”
槐荣点点头,忽然又问:“将军这些年可有回过家乡?”
叶郎雪淡笑着摇头:“俗事缠身,自从家父归葬故里后,竟然再没回去过啦。”
“难免的,将军少年接掌一派之尊,诸事繁忙,不能抽身荣归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将军全可放心,叶氏祖陵,陛下吩咐属地上下官署衙门都照拂得甚为妥当。
对了,将军可还记得蓝心芝蓝妈妈,如今她和她两个儿子,都在叶氏的陵墓收拾打理呢。
还有费三叔,吴老爷子……”
槐公公如数家珍般的说出一串尘封久远的故人名字,就像一页一页的揭开泛黄的乡愁,“对了,还有您的发小朱炳游都被安排在了叶家租屋。
这些人知根知底,又住家不远,打理起来也格外放心,用起来怎么都比外面的强。
盟主以为呢?”
叶郎雪全身一股寒气窜上,直戳他从没在意到的柔软处,“陛下圣恩如此,末将感激涕零,唯有粉身碎骨效力犬马,此生绝无他途!”
……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兄弟二人跟随大人也十来年了,没什么罪是受不住的。
横竖不过伸头一刀。”
申血衣面色阴沉,从被秦夜招来便一语不发。
最后还是罗森最先熬不住。
“今日纪羽宗闯宫,坏了大典。
本来我等三人唯有以死谢罪,但是陛下念在我们素有功勋,便恩赐免死,只是……”
秦夜说:“只是日后无法与二位共事,至为遗憾。”
“这么说,不用砍头。
只是拔了衣裳,做平头庶民了?”
罗森抬起头,喜色难掩。
秦夜点点头说:“叶盟主那里急需人才,二位若没有别的路子,可去那里高就。
相信以你们的本事,他不会亏待你们。”
二人对视一眼。
申血衣试探地低声问:“家眷呢?”
秦夜道:“家眷自行带去,不过既然我们兄弟一场,按例,自然还是有杀神殿暗中照顾。”
“切。”
罗森低笑一声,双手一摊,颇有些不满地嘟囔道:“老大,这不就是叫我们兄弟二人去渡明渊做探子吗?”
秦夜似乎早就习惯了罗森的直接了当,瞬间脸色一沉,背过身去做个两不相应。
申血衣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说:“怎么?难不成你想人头落地?你全家的脑袋一张桌子摆得下不?能留着脑袋吃饭喝水算是福大命大了,再说了去了外面不比宫里舒服?”
说着转向秦夜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多谢大人求情,否则我二人绝不会有命出去,今日大恩大德,申血衣永世不忘。”
罗森见状也跪了下去,“老大,他把我的话说完了。
以后有什么吩咐,我罗三赴汤蹈火,绝没有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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