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沉思片刻后说:“被方才丁兄所描述的那自称那罗延的孩子的巨力,确实与金刚无相有点共同之处,但若如丁兄所言,你见的那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必然不是在鄙门中威名赫赫许多年的金刚无相,恐怕只是巧合而已。”
袖语突然说:“掌门,会不会,那孩子的父亲或母亲……”
丁冕和霍炎二人对视一眼,显然都有这个猜测。
霍炎道:“此事无凭无据,待日后详查吧。”
说着又低头看了看齐鱼侯的尸体,说:“丁兄,我们尚有要务在身,这老贼不如就地埋了吧?”
丁冕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是一件女子挂于颈间的饰品,银圈雕刻的花鸟打底,圈子上面镶嵌着琥珀、玛瑙、珍珠、宝玉等宝石,技法精湛,在夜色中霞光流转,甚是精美,正是陆书瑶的七宝璎珞。
他双眸中冷光闪烁,摇头道:“不用,霍掌门只管去忙,善后之事交给我吧。
闻说这老贼素有怪癖,凡害一人必取对方一件物事收藏,这便是我陆师妹的随身之物。
既然他有这癖好,我怎能轻易饶了他,这老贼害杀我陆家弟妹,按照我昆仑的规矩,我要派人将他的尸首送回昆仑山,在我陆家弟妹的坟前鞭尸焚毁,这才能告慰亡灵,也叫旁人知道,我昆仑的人不是可以随意动的。”
“掌门。”
袖语轻唤一声,双眼低头瞥了一眼墨花剑。
按理说齐鱼侯是暗影楼人,他死了,墨花剑自然归暗影楼,再不济也该交还寒山铸剑坊,只是今夜一掌定乾坤的是丁冕,这却让他一时为难,“这……”
丁冕自然看出两人心思,足尖一勾,宝剑便跳入掌中,继而长剑入鞘,双手捧上,却不是给霍炎,而是给袖语,笑道:“方才若无姑娘,几乎教这老贼走脱。
再者,昆仑山本以指掌称雄,全宗自我柳师弟下山之后更鲜有习剑之风,这墨花剑就请袖语姑娘代为处置吧,全当抵了姑娘那一对金玉耳坠。”
“这……”
袖语略微推迟,见霍炎点头,才应声接下,“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袖语多谢少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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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
“丁兄,既然此间事了,我二人就先告辞了,我们稍后再会。”
“好走。”
说罢,三人就此分别。
丁冕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从怀中摸出一个约莫三寸长拇指粗细的铜管火器,用力一拉引线,就向夜空放出一个红色烟火,开始盘坐休息。
……
“追到此地,看来你没有揭穿我。”
距离皇宫几十里外的一个矮坡上,黑衣人扯下面罩,果然是太白宗主林碧照。
形容邋遢却昂首如剑锋的赵阔与他相视而立,剑却已经回鞘,他摇头道:“封山自省,阖宗尽诛,岂是儿戏。
桃源于我有收容之恩,剑圣更有传剑之惠,如今虽然剑圣仙逝,但是许多桃源旧友都在林宗主手下效命,赵某自然不会恩将仇报,陷太白故旧于险境。
只是赵某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为何林宗主会突然敢冒天大风险,来帮白诺城脱困?”
林碧照负手答道:“我太白开山数百年,为大周鞠躬尽瘁,不知死了多少长老弟子,还是第一次被下令封山自省。
于我来言,此乃我一门之长的奇耻大辱。
家兄为大周孤身赴海云边,最后陨落他乡,却没有得到该有的礼遇,于私来讲,此乃林氏之辱。
仁宗想要肆意妄为,我又怎肯忍气吞声?”
赵阔点头说:“看来是赵某人粗浅,看错了林宗主。”
林碧照笑道:“可惜阁下已经改换门庭,另投雄主,真乃可惜可憾。”
赵阔顺势劝道:“既然太白已与仁宗分道扬镳,按仁宗的脾气,岂肯让卧榻之侧有猛虎隐患,早晚会对太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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