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刀剑相向本为常事,更何况是争夺盟主之位,各凭本事,便更没了什么忌讳。
所谓不打不相识,误会解开了,便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对着远处的傅青画便高声命令道:“弯弯,送焦姑娘回客房歇息。”
“是,掌门。”
傅青画闪身即至,领着满脸恋恋不舍的焦红夜便折回了前殿。
申血衣和罗森见司神雨匆匆赶来,加上叶郎雪让弯弯送走了焦红夜,自然知道叶郎雪和司神雨二人有要事相商,加上二人本就欠司神雨一个天大人情,自然不好打扰,随即也抱了抱拳,自觉退开。
片刻,这明渊楼和云崖白海一片,便只留下二人。
“你决定了?”
叶郎雪问。
“是。
我决定了,回一趟梵净斋,重新召回门中弟子。”
司神雨郑重点头,深深拧眉,似乎鼻息中仍能闻见血腥味,片刻后她咬着银牙说:“这样的事,我不想再发生了。
古道神盟这面旗,拉起来本就不容易,所以绝对不能倒下。
我听说断南蛮海的那些野人蛮贼都被解天机拉了起来,组成了一支枭军,天下哪里还有什么清净地方?既然哪里都躲不过,就不教他们躲了。”
“也罢。”
叶郎雪斟酌片刻,知形势逼人,不容妇人之仁,也点了点头。
转念又想到另一件事,轻声问道:“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他,怎会变成那样?”
司神雨自然知道叶郎雪口中的“他”
指的是谁,提起那个人,司神雨此时仍心有余悸,略微整理了思绪,答道:“不知道他在皇陵地窟中发生了什么。
总之,大大偏离你我的预料,现在的他,完全没了以前的样子。
男相女声,邪魅狂狷,出手狠辣异常,像妖像鬼像魔,总之就不像人。”
说话间,她抬起缠满绢布的手掌,慢慢剥离绢布,露出森然可怖的伤口,续道:“这就是他弄得,当时不知道他嘴里念了几句什么鬼怪咒语,我的鳞渊剑,便被他硬生生夺去。
那样恐怖的鳞渊,我从没见过,我师父师祖的手记上,梵净斋的典籍里,也从没记载过。”
叶郎雪轻轻握住她手,捧至眼前,仔细瞧着。
原本雪白如玉的手上,那一道长约两寸的伤口格外刺目,伤口周围密布蛛网似的绿线,近粗远细,再仔细瞧,绿线绞缠,又像是蛇鱼鳞片,鼻息中血腥味和药草味交融,虽然时隔十余日,竟无半点愈合迹象,如此伤口,只觉恐怖惊心。
司神雨脸上的绯红一闪而过,她说:“他已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白诺城了,就像弯弯刚刚告诉我的,若不是她搬来了苏老的墓碑,恐怕渡明渊已经被他灭门。
而且我想,他失神失智之时还能来到这里,恐怕已经知道是你背叛了他。
你了解他的性子,他是个有恩必偿、有仇必报的人,他若在,一定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这虽然不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但不能让他影响我们的计划,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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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变成这样?怎会变成这样?”
叶郎雪一连数问,最后咬牙道:“不错,不能让他影响我们的计划,若是顾惜颜不能如约将他送到一个世外不能寻,穷深不能归之地,便只有我们亲自动手了。”
“嗯。”
司神雨如释重负得长出一口气,转头看着焦红夜离去的方向,又问:“焦红夜,你认为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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