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抚掌笑道:
“啊,我明白啦。
你知道一旦等这小子练成了内家玄功,便非你所能控制,故而想在他未成之时便提前靠上一道枷锁。
若是事态往最坏处发展,你便做好了与他共赴黄泉的准备。
可惜啊可惜,时过境迁,‘鸾鹤同春’的妙用竟然误传至斯。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情郎若不是笨得出奇,倒也算十足相信你。
明明一部释教秘法,被你说成道门玄功,竟然也能不疑不问。”
“你到底是谁?”
顾惜颜无意与对方东拉西扯的纠缠,径直斥问。
他背过身去,冷冷一笑,道:“按理说,你是没资格知道本宫身份的。
不过,既然要你为本宫办差,倒也不必隐瞒。
你听好了,本宫便是大周第一帝后——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婉’字。”
(朝歌妖妇——南宫婉?!
)
顾惜颜眉头一挑,心中如掀巨浪,只觉骇然。
直过许久,山风鼓袖,阵阵刺骨凉意才让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低声质问:“南宫婉是大周立国之初的人物,过世已愈六百年,你……”
“白诺城”
挑眉笑道:“你不信?也罢,你信与不信,本没半点区别。
只要你为本宫办成交代你的事,我自然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小情郎。”
说着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粗布麻衣、简易草履,露出满脸鄙夷说:“这臭男人的身子呆得实在别扭,本宫早想移舍他处。”
顾惜颜娥眉紧锁,凛然质问:“你倚仗邪术妖法,附身别人之躯,害他心性大变,铸成大错。
如今,又说这些荒诞谬论,竟妄想我相信你?”
“当真愚不可及。”
南宫婉低哼一声,冷冷笑道:
“你说我害他心生魔障,铸成惨祸。
此说真是可笑至极。
本宫刚刚脱困出山,怎会认识那叫做‘渡明渊’的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本宫即不知其名,也不知其立宗根基之所在,更是无冤无仇,本宫如何要去那里屠山灭门?是他,是你小情郎心底最深处的恨,是他自己心底的魔,指引着自己的身躯和杀意去的。
本宫嘛,哼哼,不过顺水推舟,成人之美罢了!”
顾惜颜被她一堆抢白说得哑口无言,更可怕的是她心中细细一想,也觉对方所说并非全是没道理的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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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明渊开宗立派至今也不过二百余年,南宫婉却是大周立国之初的人物。
若如她所言,一直被困在皇陵帝窟,确实不可能与渡明渊有什么旧恨残仇。
想到这些,她一颗慧心除了冰凉亦觉刺痛,渡明渊的事,就会像当年的眉庄惨祸一样,如附骨之疽、穿心之刺,永远跟随者白诺城。
这两件沉重的罪恶,会让他寝食难安,夜不能眠……越往深处想,越觉得自己为他做的打算,是最合理也是唯一能让他安心坦然活着的法子。
“那如今呢?我已帮他用玄功妙法修复身躯,可你却始终占据他身体,用心魔执障折磨他。
要我如何信你?”
她明眸一转,说:“若你真有合作的诚意,就该先脱离他身躯,我自然信守承诺,为你竭力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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