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杂役司大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躲在角落里的杂役弟子,包括李管事,全都石化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如同看神仙一样看着跪在地上、指着青石板“控诉”的陈皮皮!
在元婴期大能面前…控诉地不平?!
还控诉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声情并茂?!
这他妈是什么神仙操作?!!
李管事更是吓得差点尿裤子!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这小子疯了!死定了!连累死老子了!
摇椅上的赵长老,似乎也愣住了。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看着下面那个指着地面、一脸“悲愤”的少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屁股下摇椅压着的、平整光滑的青石板地面…
几息之后。
“噗…咳咳咳…”赵长老猛地呛了一口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捂着嘴,肩膀微微耸动,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憋得通红!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一边咳嗽,一边指着陈皮皮,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地…地不平?!”
“哈哈…咳咳…好!好一个地不平!”
“你小子…咳咳…有点意思!真有点意思!”
赵长老笑了!虽然笑得有些狼狈(被茶呛的),但这笑声却如同春风化雪,瞬间驱散了院子里那令人窒息的沉重威压!
所有人都懵了!赵长老…竟然笑了?没发怒?反而说…有点意思?
陈皮皮也懵了。他纯粹是急中生智,死马当活马医,把“地不平”这个万金油理由祭了出来,赌的就是这位大佬脾气“有点怪”。没想到…赌对了?
他赶紧顺杆爬,一脸“沉痛”地点头:“是啊长老!弟子句句属实!您老要是不信…可以…可以下来走走试试?保证让您老…呃…印象深刻!”
“哈哈哈!”赵长老这次是放声大笑,笑声洪亮,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落下,“走走?老头子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摔!”
他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重新打量起陈皮皮。那浑浊的目光中,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玩味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趣?
“陈皮皮是吧?”赵长老放下茶壶,坐直了身体,虽然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但无形中却多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凌丫头把你弄进来的?还特意跟老夫打了招呼,说你…嗯…嘴皮子利索,胆子不小?”
凌清雪打过招呼?陈皮皮心中稍安,看来婉儿姐能得救,凌师姐在背后做了不少工作。
“凌师姐抬爱。”陈皮皮恭敬道。
“抬爱?”赵长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老夫看你,胆子不是不小,是大的没边了!敢在元婴面前耍嘴皮子玩‘地不平’的,你是头一个!”
陈皮皮心中一凛,连忙低头:“弟子不敢!弟子只是…实话实说…”
“行了行了!”赵长老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懒得再听他胡扯。他浑浊的目光再次扫过陈皮皮的身体,尤其在眉心位置停留了一瞬,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
“炼体一重?根基虚浮,灵魂…嗯…有点小伤?”赵长老仿佛在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却让陈皮皮头皮发麻!果然!什么都瞒不过!
“想进外门?”赵长老话锋一转,直指核心。
“是!弟子想变强!”陈皮皮抬起头,眼神坚定。
“变强?”赵长老嗤笑一声,带着点不屑,“靠你这张破嘴?还是靠你那点…嗯…小把戏?”
陈皮皮心中一沉,知道对方指的是言出法随的波动。
“三个月,炼体三重,是外门最低门槛。”赵长老懒洋洋地靠在摇椅上,重新拿起茶壶,“不过,老夫看你小子骨骼清奇…嗯,嘴皮子更清奇!给你个机会。”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杂役司后山,有一片废弃的‘剑意草’园。”
“老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
“七天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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